档案袋里的东西没多余复杂的。【】
该有照片的，有照片，还有一些u盘，估计是视频。
纸质文件里，都是银行大额往来流水，更详细更具体说明了这些年张碧云那些顾诚的钱，除了养女儿之外，一家子穷亲戚也得到了庇护。
并且在当地政府，也拿着顾家的名号，做了些丑事。
全被张碧云遮掩了下来。
顾诚手一抖，看着那些聊天记录以及时间。
他完完全全都不知道。
包括顾湘湘在国外和国内，张碧云给她置办的房产，车子，拿着本该属于顾时宴的东西，使劲弥补给了顾湘湘。
一张纸，顾诚往往要看好几遍，才翻到下一页。
最近一件，就是顾湘湘如何仗着老爷子，帮季璟淮逃脱罪责。
已经引起一些当地政府的不满，打算往上申诉了。
顾时宴神色很淡，“你觉得爷爷不公平，你跟张碧云半路夫妻这么多年，他不允许你领证，不允许你真正娶了张碧云，现在因为我跟眠眠，便要让你们夫妻出去，可你也想想，如果你真的娶了她，后果是什么。”
顾诚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拿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之余，只觉得遍体生寒，连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哆嗦。
脸上麻木到了没有表情，“还有么。”
“应该都在这了。”
顾时宴起身，“我把东西交给你，你是打算自己去跟她提，要是我们出面，你可以自己选。”
又是选择。
当初程美仪离婚的时候，也是让他选。
“她待你好么。”
顾时宴本来想回房间了。
这露台又冷又冻，他不想在这带着一身寒气回去。
“谁？”
“张碧云，你在家的时候，她待你怎么样。”
“那在你眼里，她对我好么。”
“关怀备至，小心谨慎，处处看你脸色。”
顾时宴薄唇讥讽扬起，“好像确实是这样。”
顾诚看了过来，顾时宴却道：“可我最不喜欢吃什么，她偏要给我做什么，我有段时间荨麻疹，她却给我做了海鲜，我不吃，你还跟我发脾气。”
顾诚一怔，显然想不起这件事了。
“那时候你刚从西北那边回来，我荨麻疹的事你不知道，以为是我故意欺负她。”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你稍微仔细留意，就能发现我的手一碰就留下红痕，那是荨麻疹发作的样子。”
“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我不至于每一次都跑到你跟前跟你抱怨，你心里的张碧云，是个丈夫死后，独自抚养女儿，不愿意改嫁的人，所以十年后，你们走到了一起。”
“可你忘了，她为什么不去选择别的人，也不去上班工作，因为有你，有顾家给她安排，她已经不愁吃穿，想要的自然是这份好能长长久久地留住。”
“你又跟我妈离婚了，对她而言，那就是为她离的婚，你在处处给她暗示，她能爬上这个位置，既然她已经有了通天塔，那我这个她女儿的绊脚石离开，才是最好的。”
“你别忘了，她的野心，是你一步步养大的，她能给我安排林知薇，你知道了，又对她做了什么？轻拿轻放，等于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