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花纹，过分低调的灰色直裰，岁月浸染依旧不掩面容的俊美，成熟的年纪并没有减损当年大雍太子的风采。
曾经耀目的人失去引以为傲的一切，这人没有丝毫颓废，反而沉淀出一种历经世事后的平稳韵味。
看着丝毫无损的脚腕，北卿墨眉眼微动，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瑞安王。”
“都是血亲，不必多礼！”
“呵，王爷真是直接，这给我们北二公子弄得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聂泽也不行礼，戏谑的坐在一边，姿态散漫。
“你也是本王的亲外甥，应该叫本王舅舅，当年你母亲和皇后亲密，你们少时也经常被放在一个摇篮里。”
“你等已经长大，皇后也会很欣慰你们关系不错，漓朔，你回大雍报仇想必非你母后所愿。”
北卿墨神色变冷：“废话少说，直接说你的来意！”
并不为北卿墨的冷脸而生气，南宫昶依旧平静道：“本王知晓你明面投靠四皇子，背地里一直深挖他的身世。”
“本王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做无用功，他确实是南宫冀的皇子，本王和其母殷贵妃见面，并不是为了私情。”
“所以呢？”
南宫昶露出第一个耐人寻味的神情：“你比本王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本王来找你的原因很简单，联手杀了陛下嫁祸南宫策如何？”
“嘶”聂泽坐直身体惊异道：“王爷这是要造反？”
“呵呵，本王更喜欢称之为复仇，我想这两个字漓朔分外能理解。”
“见大皇子南宫烬年少有为，却被仙世之人欺辱入魔，才拾起被践踏的尊严，本王也想到了自己。”
“当年……本王一样在最骄傲的年纪被踩进泥里，和大皇子轰轰烈烈的割舍不同，本王选择了一直蛰伏。”
“如今四皇子背靠宗门和帝皇背后的并不同，两人之间的父子情深就是一层纸的事。”
北卿墨面色不变：“当年是南宫冀勾结宗门人让你废了腿，你想挑拨他们父子相残不假，更多的是你背后的体宗也有动作了。”
“听说体宗和剑宗最近又有几场斗法，双方损失惨重，急需大国国运支撑宗门，你身为体宗亲传，急于立下功劳冲击空出位置的序列可对？”
南宫昶这次是真的诧异了：“你莫不是和刀宗还有联系，本王以为你能回归大雍，是刀宗彻底放弃你了……”
“不管天赋有多好，你总不能和前两名成名已久的序列相比，难不成刀宗还有你母亲的好友，敢为你和第一第二序列作对不成？”
聂泽在一边，露出一脸吃大瓜的神情，厚脸皮留下来，果然留对了……
北卿墨语气转冷：“我母后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想合作，就让我看到诚意。”
“南宫策背后不光有剑宗，和鬼宗也牵扯不清，你若想有所为，至少要废其一臂膀，上官瑶一直和鬼宗有牵扯，她不能留。”
南宫昶沉吟片刻道：“好，寻求合作是本王主动，是该拿出诚意，那就看结果说话。”
事情谈到这里已进行不下去，南宫昶看了两人一眼，起身离开。
聂泽无语……
明知道梦灵说过男女主还不能死，却还鼓动瑞安王触霉头，这人心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