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昀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吻惊的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笔被他失控的咔嚓一声捏断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槌一般,他盯着刚才触碰他嘴唇的那一抹柔软。
如鲜红的花瓣娇艳欲滴,他脑子里无数的念头在嘶喊。
‘扑倒她,品尝她,将她彻底的拥入怀中……’
他咬紧了牙,深呼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他的鼻腔到达心口处,让膨胀的血管有了一丝的缓解。他捏了捏鼻梁,将手里折断的笔丢进旁边的废纸篓里。
重新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话从牙齿缝里蹦出来。
“你别闹!!”
他让自己尽量坐好,不去看嫣汐,避免自己在书房做出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来。
嫣汐其实也慌的一匹,她不是没谈过恋爱,高中的时候她也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亲亲小嘴牵牵小手这些都是有的。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这让她对自己的心都产生怀疑了。
难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师兄产生过什么有色的念头??
这种悸动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知道它的意义,自己对师兄早就有了非分之想?她偷偷的转头看向那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却抬笔半天一个字都没落下的人,笔直的鼻梁,浓眉大眼,微薄的唇轻呡。
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肤质不差。比起小时候那黑煤炭的样子倒是白净了不少,是因为最近少进山了吗?
哇哦,那薄唇看起来很性感的样子。
嫣汐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好像在唇间还未散去,燥热再次攀爬上了脸颊。
要死了,她捂住自己发烫的小脸。
完了,她是不是花痴附体了?
为什么这种感觉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一点预警都没有,明明之前两人还以礼待人,恪守着礼仪。只是一时兴起的浅碰,却如同火星掉入了干草堆里?
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心理年纪?
嫣汐眼角抽搐了一下,拍拍自己的小脸将披风把自己裹的紧紧的,避免自己像个lsp一般扑出去。
心中默念:‘冷静,冷静,咱不能急色对不对,女人要矜持,咱不能丢了女人的脸。’
时间如同冰凉的绸缎,缠绕着两人,带着炽热逐渐散去,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子昀总算的将两份和离书写好了,他将其中一份推到嫣汐面前道:“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嫣汐接过和离书一看差点笑出来,她伸了伸手示意司徒子昀将笔递给她。
她一边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问:“不看和离书三个字,我以为你这是检讨书呢,至于这么夸张吗?”
司徒子昀看她那么坦然的签下和离书,心里更加坚定了将人娶过门后一定要偷偷的将这两份和离书撕毁。他不露痕迹的将嫣汐签好的一份收好随意的丢进抽屉里,看着她将另一份也签好后吹干折好拿在手里。
他真的想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丢出门去让疾风将她送回去,可是想归想,等她收好后司徒子昀还是起身道:“我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明日我会告诉师父让媒婆上门提亲,你尽快准备,婚期越早越好。”
嫣汐疑惑:“直接就嫁?不先来个定亲什么的?”
司徒子昀摇头:“订,但婚期尽量安排的紧凑一点。迟则生变,你需要什么你说,我尽量去准备。
宴请宾客和彩礼可以大办,像问名、纳吉、纳征这些我会尽量缩短时间,但礼肯定不会少,你觉得呢?”
嫣汐不懂这个时代的婚礼,她也不喜欢这些,按照她以前的想法就是直接领证,然后拍几张婚纱照就跑去旅游结婚了,最多回来后请几桌亲朋好友随便吃一顿就完事了。
“行,你看着办吧。”
两人一边商讨一边出了书房,嫣汐惊讶的是司徒子昀说彩礼早就准备好了。她挑挑眉:“你该不会是谋划很久了吧?”
司徒子昀红着脸解释道:“有些是当初父母留下来的,师父在我束发后也准备了很多,还有的是……这两年我看到些挺适合你的东西就买下来了,是想着等你及笄之礼的时候送给你的。”
这两年??嫣汐挑了挑眉。
嫣汐知道女子十四到十五的时候会办及笄之礼,主要是宣告家中女子已经成年,可以择婿嫁人了。这种礼仪在她们这些乡下就是让自家母亲随便挽个发就草草了事了,跟高门贵族的完全不一样。
用嫣汐的理解贵女平时不出门,看不到。借着及笄之礼大办宴席,让门当户对的人家来相看。看长相如何,教养如何,家中对其的重视程度。
感觉就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被无数人品头论足。
“你主要准备的就是绣品,你可得加油了。”
还在胡思乱想的嫣汐被司徒子昀一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啥玩意?要她绣东西?她转头看向司徒子昀:“真的假的?我那女红可绣不了什么鸳鸯枕头,鸳鸯被,更不要说什么嫁衣了,我就是绣个荷包都难。
真打算全让我绣完,你等到下辈子都别想娶到我。”
嫣汐踹了司徒子昀一脚自己爬上了围墙,疾风早早的用楼梯把路给铺好了,即使她有脚伤也不影响。
司徒子昀倒也没追上去,只是拍了拍被踢脏的裤脚无奈的摇头。
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做手工之类的,明明她弄出的什么兔子毛线,结果她连个围巾都织不出来。村子里家禽的毛都被她薅了个遍,鸡鸭鹅的绒毛被她填充做了衣服,被子。猪毛都被做成了牙刷。
弄一堆很厉害的东西,可没一个是她自己亲自上手的。
看着她消失在眼前司徒子昀才转身回书房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那京城的信也就能好好回绝了。
嫣汐淡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猛的扑向了自己的床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她觉得自己脑子现在才开始回温了,自己都不能理解刚才是怎么三言两句就把自己婚事给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