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她就屏住了呼吸。
死死的看着东方三三的脸。只感觉一颗心，砰砰的急促跳动起来。
看着夜梦紧张到发白的脸，东方三三缓缓开口，斩钉截铁，严肃的，正经的，用一种一丝不苟的态度，认真说道：
“是！”
一个是字，让夜梦泪如雨下，突然整个身子都软了，伏倒在地，哭出声来。
她心中的挣扎，无奈，爱恋，与矛盾。
在这一刻，突然得到了释放。
“他是我们的人。”
东方三三轻声道：“是我们……最大的英雄！”
他出神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道：“未来，这个大陆，会亏欠他良多！”
“我们，都亏欠他良多！”
东方三三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夜梦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暖流与酸涩同时冲上心头，刹那间鼻头发酸。
心中幸福高兴的要死，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疯狂流出来。
终于，我知道了，我一直以来的心中猜测，没错。
值了！
东方三三轻声道：“看到我，就猜出来了？”
夜梦使劲点头，鼻音浓重：“嗯！嗯嗯！”
“因为，哪怕最重要的卧底，也不值得您出面。”
夜梦道。
“嗯。”
东方三三微微笑了，道：“但是……另一点就是，见到我，你就回不去了。”
“啊？”
夜梦震惊的抬起头。
“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他身边。”
东方三三道：“未来，他接触到的层次越来越高，恐怕是一片惊涛骇浪了。你在那边，已经帮不上忙。而且还会连累他，成为他最大的软肋。”
“……我懂了。”
夜梦难过的低下头，随即道：“他……会不会，对我有看法？我……我毕竟是在他身边卧底的……”
东方三三忍不住有点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不会的，因为你去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你的身份。”
“……”
夜梦一下子咬住了嘴唇。
刹那间不知道心中什么感觉。
刚才还在担心，我以后怎么面对他？我毕竟是卧底，虽然是同一方，但他会理解吗？
会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或者愤怒，或者……
哪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答案？
“第一天？就是我……卧底到他身边的第一天？”夜梦震惊了。
“不错。”
“……”
夜梦刹那间目瞪口呆，随即，满脸通红，羞恼交加的咬住嘴唇。
想到自己每次发送了情报，方彻就会利用自己的愧疚之心，各种摆弄，各种姿势……
每当那个时候，自己总是尽力的配合。
因为，刚刚对不住人家了，总要补偿补偿……
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那货早知道的？
我小心翼翼潜伏，费尽心思搞情报，结果……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呆瓜。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表演，而且还利用我的愧疚心情不断的利用时机提出来各种过分的要求……
刹那间，夜梦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感觉了，总感觉，羞，怒，喜，窘，无地自容……都交织到了一起。
这个大色批！
夜梦整个人都凌乱了。刚才的那种惊喜都被冲到了九霄云外。
太窘迫了。
太……羞耻了……
我是整个卧底界最大的笑话……呜呜。
卧底卧成了任人摆弄的小丑……古今一人啊。连身子和心都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