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将书桌收拾干净,东西递给小太监后,道:“父皇没有生病啊!”
玄德帝不相信,他刚才感觉快死了,“没有生病?那朕为何会如此不舒服。”
而且太医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楚寒衣看了眼那些大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臣不敢说,说了怕掉脑袋。”
“说。”
玄德帝目色染上几分不悦,“朕免你死罪。”
楚寒衣这才道:“气大伤身,父皇昨晚上没有休息,熬夜到天亮尤其伤身,一大早又大动肝火,伤肝,一天没有吃东西,伤胃,长期如此身体自然不舒服。”
“另外……”玄德帝目光淡淡扫过来。顿了顿,楚寒衣接着道:“父皇还有低血糖的病症,不吃早膳,不休息好极容易头晕,这种情况身体难受,一般表现为心慌、手抖、出汗、浑身乏力。”
他刚才就是这种情况,玄德帝脸色一点点低沉,不悦道:“那你还说朕没有病?”
皇帝动怒,众人忙大汗淋漓。唯恐倒霉都选择不说话。楚寒衣微低垂着头,显得神色淡漠又镇定,“因为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要父皇作息规律,饮食正常,像您这样正值壮年的男子,根本不会有病痛。”
“哼!等于没有说。”
暴君心情又开始烦躁,他平时忙着朝堂之上,光是批阅奏折都令人他办法好好休息。最近兵防图还被盗了,这么多烦人的事,让他如何安心休息?她跟太医说的也没有什么两样,就只会说让他休息的话。要是能休息,他不会休息吗?玄德帝暗叹口气,“你下去吧!”
楚寒衣收拾好药箱,“父皇一夜没有休息了,要保重龙体,天大的事都不如身体重要。”
说着,她便打算离开。“等等。”
玄德帝眼眸微眯突然喊住她。楚寒衣正好走到南宫北璃身边。“父皇还有何事吩咐?”
玄德帝道:“宫里藏机阁的兵防图被盗,你觉得是什么有这样的本事从宫里盗走兵防图?”
“儿臣不敢妄议朝堂之事。”
楚寒衣垂眸看了眼南宫北璃,他暗暗摇头,让她最好不要乱说话。“朕准你说,那就说。”
玄德帝揉了揉太阳穴,瞥了眼其他人大臣,“这帮人,只会高谈阔论,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朕想听听你的不同看法。”
这真不好说,她怎么会知道什么人偷走藏机阁里的兵防图呢?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夜间就说兵防图被盗。可见贼人本事件了得。楚寒衣道:“宫里鱼龙混杂,奸细或许在宫里隐藏了很久,也有可能是有人里应外合。”
“可以重点排查最近进宫的宫女太监,还有出入藏机阁的人。”
“查问过后,再缩小范围,找到嫌疑人,再追查。”
这个办法大理寺就想到了,也已经在做。但却没有任何线索。玄德帝有些失望,“你先下去吧!”
楚寒衣拱手打算退下,这时候,苏丞相拱手道:“启禀皇上,璃王妃的话让老臣想到了一件事。”
玄德帝示意他说下去。楚寒衣目光不觉明厉,心想老东西不会是想算计她吧!那她要打起十二精神应对。苏丞相看了眼楚寒衣,道:“根据璃王妃的说法,老臣想到如果是宫里的奸细盗走了兵防图,那他肯定还没有离开给皇宫,因为皇宫守卫森严,进出都有人搜查,东西不容易带出去。”
“根据藏机阁的太监说,东西不见有一阵子,因为小太监偷懒半个月没有进行盘查藏机阁里面的东西才没有及时被发现。”
说着他眼眸微眯,“老臣记得就在半个月前,璃王妃从宫里带走了一个小太监。”
果然,老东西要往她身上泼脏水。闻言,楚寒衣想反驳,南宫北璃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他拱手忙道:“回府父皇,小太监是御膳房的人,是父皇您恩准让他跟着寒儿回府的。”
“那也不排除他是奸细的嫌疑。”
梁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