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叶兮清一顿,他也说不出凭什么来,只能沉默不再继续说下去。
谢安浔也不管他如何了,转身便同舒允之一起离开了。
两人坐上马车后,宋栩才在马车外开口,“公子,我发现此人的背影跟那日在百香楼孔芸门口所看到的很像,好像是同一个人,还有……”
“还有,他的身形和谢郁淮的也一样。”谢安浔接着宋栩的话开口。
今日若是谢郁淮同他一起来了,便能打消他心里的这个想法。
只是,好巧不巧,谢郁淮偏偏在今日生病了,还躲在房里闭门不出。
很难让他不怀疑。
舒允之皱起眉头,侧头看着谢安浔,“那谢郁淮究竟是你的弟弟还是叶兮清?”
谢安浔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也有可能谢郁淮既是他弟弟,也是叶兮清。
“你有没有帮我查了叶兮清这人?”
舒允之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让南宫深去查了,他确实是在九溪山摆画摊的画手,至于他家中,父亲不知所踪,只有他一人。”
“父亲不知所踪?”谢安浔觉得奇怪。“我们先回宁雪楼,还有,我出门时让莫语看着谢郁淮房间,若是有什么异常,他定然会告诉我们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看看,谢郁淮究竟是不是叶兮清。
以弟弟的名义出现在他身旁又是因为什么?
“伤口疼不疼?”舒允之小心的将谢安浔手袖拉了起来。
好在,那伤口没有渗血。
谢安浔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眼那包扎着的伤口若有所思。
他们刚回到宁雪楼门口,就见风遇带着风家人守在那处。
舒允之眉头微蹙,上前冷声道:“你们这是要作甚?”
风遇朝着舒允之行了个礼,这才开口,“九溪山的所有人我都查过了,并没有手臂受伤之人,只有宁雪楼中没查。”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来查本楼主的家?”舒允之站在谢安浔身侧。他是万万没想到,风遇的胆子会如此之大。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问出沈老为何没在风家地牢的事,不然就暴露了是他宁雪楼中人夜闯风府。
“不敢,只是昨夜那人闯了风府地牢以后,那位也不见了,我想两人应当是同谋,因为怕引起九溪山人的恐慌,所以才未说出来。”风遇低着头。
若是夜闯风府地牢的人真的是宁雪楼的人,那沈老不在地牢中的事迟早会暴露。
现在何不先禀告,然后将过错推在那人身上,到时候查出来了,他也不会因为没看好沈老而被楼主责罚。
“沈老不见了?所以你便怀疑是宁雪楼之人?风遇,如今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舒允之盯着风遇,这人竟然还能把过错推在宁雪楼之人的身上。
“不敢,我只是……”
“不敢?我瞧着你挺敢的。”舒允之牵着谢安浔的手便要离开。
风遇再次上前,还未开口说话,就见舒允之挥了下衣袖。
他的身体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整个人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沈老之事本楼主定然会查,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随意查宁雪楼之人,还是说……”舒允之转过身看着风遇,“你觉得本楼主不适合做这宁雪楼楼主,你想要借机来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