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楼最里处,院中竹叶缓落,舒向晚戴着面具,一身白衣踏进那竹林处。
突然一支利箭飞来,舒向晚连忙躲过,紧接着,十多支齐齐朝他刺过来,他皱了皱眉,抬手便用九溪秘术挡下了。
他道:“陆堂主可真是谨慎。”
突然,从那茅屋中飞出一人来,他身着黑衣锦衣,站在舒向晚面前,毫不客气道:“你来做甚?”
“自然有事同陆堂主说。”舒向晚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脚便往那茅屋走了进去。
陆晏叹了口气,“你说。”
舒向晚推开茅草屋的门,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灰尘,随后坐在桌前,“兄长寻你,另外,盛怀来了。”
陆晏一顿,他看着舒向晚,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问道:“盛怀是谁?”
“盛岳秦之子。”
陆晏抬眸,沉默了许久,最终走进内屋换了身衣服。
舒允之正坐在桌前看着账本,此时安浔还未回来,他刚好也看看宁雪楼没看完的账。
陆晏虽说面上无任何表情,但他那匆忙的脚步出卖了他。
他走到舒允之面前,问道:“公子,他回来了?”
“嗯,回来了。”舒允之先前都忘了。
宁雪楼还有一个陆晏。
再加上之前盛怀和宋栩二人是两情相悦,他也不好插手这件事。
现在宋栩这般,他只好将陆晏叫出来了。
“他在哪?”陆晏急问道。
“西厢房,对了,有件事要同你说。”舒允之将宋栩和盛怀二人的事都同陆晏说了。
陆晏手紧紧的捏着衣袖,眉头紧蹙。
“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待盛怀又是……”舒允之起身走到陆晏面前。
他将陆晏带过去,恰好他也可以把安浔接回来。
“我待阿盛……”陆晏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
他比舒允之还要大两岁,当初他住在盛府的时候,盛怀还在他娘肚子里。
不过……
即使从未见过盛怀,他都是记得的。
舒允之将陆晏带去了西厢房,谢安浔正坐在盛怀房间安慰着盛怀。
好在,盛怀像是一直都知道宋栩是什么样的人,这次竟然并未红了眼眶。
“安浔。”
舒允之叫了一声。
谢安浔身上还穿着婚服,听到舒允之叫他,他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舒允之笑笑,“陆堂主,陆晏。”
本是坐着的盛怀突然顿了下,他抬眸朝着那人看了过去,呢喃开口:“你就是陆晏?”
“嗯。”陆晏走到盛怀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二十年了,没想到竟还能见到,你爹可好?”
盛怀点了点头,他以前经常听他爹提起过这人,他一直以为陆晏是个同他爹一样年纪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舒允之拉起谢安浔的手腕便离开了,谢安浔本来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听盛怀口中的意思,是认识这陆晏的人,再加上这陆晏还是宁雪楼的人,应当是不会如何的。
“宋栩人呢?”谢安浔简直要被他这表哥气死了。
“这事你不用管,陆晏会出手。”
“他?”谢安浔有些不信。
即使是认识,但这是盛怀的感情事,陆晏难不成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