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依旧睡的正香。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最后翻身上床,紧紧的将盛怀搂在怀中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谢安浔从舒允之的怀中醒来,全身的酸痛感让他几乎不敢翻身。
他抬眸看着还在闭着眼熟睡的舒允之,伸手捏住了舒允之的鼻尖。
很快舒允之便醒了过来。
“怎么了?”舒允之低头在谢安浔耳边轻声问。
谢安浔摇了摇头,幽怨道:“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你怎的这般,我都说了是我的生辰,你还如此。”一想到昨夜他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在同舒允之求饶他就委屈。
他堂堂一阁之主,怎么就在床上如同小菜鸡一样,怎么反抗都没用。
“我的错。”舒允之抬手揉了下谢安浔的脑袋,随后起身将衣服穿好,“喝点粥垫垫肚子。”
“嗯。”谢安浔委屈的点头。
看着他那乖巧的模样,舒允之笑了下,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整个天机阁,最后只有他,严钦,南宫深和宁青起来了。
其他人都在睡着。
“宋栩呢?”
舒允之问道。
“昨夜便没回来,应当是在淮永客栈。”严钦应了声。
舒允之点了点头,“他回来后让他来找我,对了,阿升那边如何了?”
“如公子所料,阿升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定远侯府。”
“好好盯着,若是他做什么于沉狱阁不利之事,不用问过我和安浔,直接杀了。”舒允之不允许有谁去伤害谢安浔。
“是,对了,公子,还有咚咚,她近日也有些奇怪。”严钦不知该不该说。
但瞒着又不太好。
“你说。”
“昨日谢公子生辰,并未回潭舟画舫,属下派人盯着沉狱阁的人回来说,咚咚穿着嫁衣进了谢公子在潭舟画舫的房间。”至于是什么目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不过……
在其生辰之日身着嫁衣进其房间,听起来确实有些像心悦谢公子。
“好好盯着。”
咚咚毕竟是沉狱阁的人,又不同阿升那般背叛沉狱阁。
他不好对其下手。
“是,公子。”
当晚,宋栩才带着盛怀回了天机阁,听严钦说公子找他,他这才匆匆赶了过去。
舒允之皱眉看着他道:“怎么?又想挨鞭子?”
“不是公子你给我们关一起么?”宋栩无奈,怎么还赖上他了。
“我何时锁你们了?”舒允之皱眉,细想半晌,他都没记起有这么一茬。
“你去皇宫一趟,查查阿升。”
阿升未进沉狱阁前虽说是乞丐,但幼年却身出皇宫,确实有蹊跷。
“是,公子。”宋栩应声,随后又道:“那什么,公子,你让安浔去瞧瞧盛怀,我不知他为何又生气了。”
“……”
谢安浔一直在床上躺了两日,在第三日才起身,咚咚写信于他,说阿升今日又进了定远侯府。
他并未同舒允之说,起身戴好面具就离开了天机阁。
期间盛怀将他的红鞭送了过来,顺便说了下那晚的事。
他不由得感叹,宋栩是根木头么?盛怀拉不下脸来,虽说嘴硬些,可都设计让人将他们两个人锁一间房了。
宋栩竟然不碰盛怀。
该碰的时候不碰,不该碰的时候来强的。
脑子进水?
他离开天机阁后直接朝着定远侯府去了。
这些年沉狱阁都是交给江老打理的,如今他也不用刻意在舒允之面前隐瞒身份了,是该好好清清沉狱阁那些目的不纯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