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芸中毒了?”
“公子,放心,在砸之前,属下们已经拿回了好几罐梅花酿。”阿升语气带着兴奋。
跟着公子久了,他自然也了解公子。
阮羽白无奈,他皱眉道:“这不是梅花酿的事,你拿着解药,去将孔芸的毒解了。”
阮羽白叹了口气,他本就没想好该怎么同舒允之说他就是谢安浔的事,如今更是不好说了。
阿升有些奇怪,问道:“公子为何要属下替那孔芸解毒?明明是天机阁的人先将我们淮永客栈砸了,难不成公子是觉得同那天机阁阁主关系匪浅,所以不明事理么?”
“不明事理?”阮羽白怒道:“你懂什么?”
“是,属下是不懂,可公子您也别忘了,当初接近天机阁阁主的目的是什么。”
阮羽白一愣,他差点忘了,他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舒允之。
他一直都知道舒允之就是楚司祁,只是不知他母亲是何人,更不知他母亲就是自己母亲的闺中好友。
他接近舒允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想借他之手,查自己母亲之死是不是和皇宫的人有关系。
他更没想到,在同舒允之认识的短短时间里,舒允之就将所有事告诉了他。
如今,他也知道了,他要查的,舒允之也在查。
他也对舒允之动了心,不能再带着任何目的了。
“还是说公子你已经被那天机阁阁主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阿升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放肆。”阮羽白一手拍在桌上,那桌子瞬间便四分五裂开来。
“公子莫怒,阿升口不择言,望公子见谅。”咚咚也看出,阮羽白这次是真的怒了。
“口不择言?”阮羽白瞟了眼阿升,问道:“你又知道些什么?本阁主所做之事,何需轮到你来议论?”
“公子……”阿升愣了下,他刚刚情急之下说话确实太过于过分了,可他说的就是事实。
公子的家不在这,他们都知道,公子所创沉狱阁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也都明白,他不希望公子为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天机阁砸了淮永客栈一事,我自然会去寻他们,你们何故要给孔芸下毒?她就算是天机阁的人,也同这件事无关。”
“同这件事无关?公子,那孔芸表面酿酒做甜糕,可事实呢?手上握着天机阁近半的死士,若是天机阁同我沉狱阁作对,公子你觉得,沉狱阁胜算如何?”
“本阁主自然知晓,也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还是说,你要来评判本阁主所做之事对与否?”阮羽白是如何都没想到,跟了他几乎几年的阿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属下不敢。”阿升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阮羽白。
虽说阮羽白此刻戴着面具,但他能感觉到,公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公子,天机阁阁主来了。”
屋外走进一人,神色慌张。
阮羽白愣了下,看了眼窗外,随后走到一个柜子前,将那条红鞭拿了出来。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再瞒着舒允之了。
他手紧握着当初舒允之所送他的那条红鞭,随后摘下面具,只是侧目看了眼阿升便出了房门。
舒允之一人站在潭舟画舫的门口,手拿软剑,衣角被风吹起,眼神定定的盯着他们所在的房间门口。
一直到门被打开,阮羽白一身白衣,走出了那间房间。
待看清他的模样时,舒允之一愣,他不可思议的出声:“安浔?”
“舒允之,你砸我淮永客栈,如今我砸你留香坊,本阁主又有何不对?”阮羽白顶着谢安浔的脸,却说着谢安浔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
舒允之皱眉问道:“所以,你会武功?你就是沉狱阁阁主阮羽白?”
谢安浔深呼吸了口气,抬眸看向舒允之,“是,阮羽白便是谢安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