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额外注意,别再让锦娘情绪波动这么大了。
周氏听了后怕不已,无论她喜不喜欢锦娘,锦娘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她的亲孙子啊若是出了什么事,不是剜她的心么。
千恩万谢送走了大夫。周氏担心锦娘夜里再出事,让许景祥连夜就去借牛车去镇上买药了。
等安排好一切,周氏心脏犹跳个不停。看花虞仍站在一旁,看小儿媳已经初具孕像的肚子,忙让许景瑞带花虞回屋休息去。
他们家可不能再出事了。
许景瑞也正有此意,他看花虞一直是面带忧虑,又看了血腥场面,怕媳妇吓着,躺在床上还一直安抚的拍着花虞的后背。
花虞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不过大嫂怎么又动胎气了?这实在是很不同寻常。今日又没发生什么事,下午的时候不是还高高兴兴挑料子的么?
把这个疑惑和许景瑞一说,许景瑞心里一嗤,按照大嫂那心性,针鼻大小的事都想不开,依他看,肯定又是自己作的。
看花虞柳眉微蹙,不欲她想太多,不动声色的搪塞了过去:“明天问问大哥就知道了,快睡吧,今天吓到了吧。”
花虞想也想不通,摸了摸自己圆滚的肚子,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孩子吧。
_
许景祥连夜买回了药,给锦娘煎上,喂了才算松了口气。
周氏也担忧的大半夜没睡,问儿子锦娘到底是为何见红?
许景祥垂头丧气,他哪里知道为着这点小事,锦娘就气的这样了。若是他早知道会这样,一定不会和锦娘生气。这来回来去安胎药又花了二百文,图个什么劲啊。
他不会说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周氏听了都怔住了。
怎么说呢,她觉得自己儿子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媳妇就能整出这么大动静?这不是诚心要把孩子作没么?
她气得要命,当即数落起徐景祥来:“你看看你娶的这媳妇,心眼有多小吧!当初不让你娶你非娶,你就是不听我的!”
许景祥听周氏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顿觉被弟弟弟妹听到的话十分丢脸,而且也怕锦娘若是听到又起事端,出言阻止:“娘,娘,别说了,锦娘都怀了我的骨肉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周氏一噎,是啊,还能怎么办,说也说不得,有火都不能痛快发,把周氏给憋屈的,几宿都没睡着觉。
又担心锦娘的肚子,等刘大夫说小心安养着就没问题,周氏才松了口气。
但周氏是在心里记下这次的事了,后文会提。
_
烈日炎炎,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到了盛夏,按道理来说,山里因着树木茂密,应该没那么热,但是今年不知怎的,太阳烘烤的整个大地都成了焦炭似的,把人热的不行。
花虞因怀着身孕,更是体热难受,动不动就是一身的汗。
。
许景瑞心疼她,时不时的就从瓜农那买来西瓜,湃在井里给她解暑,但是也只能是聊胜于无。
而且西瓜性凉,花虞也不敢吃太多。
莲娘现在也不再做卤肉生意了,天热,放不住。因此又拾起了老本行,刺绣,时不时就带着帕子陪花虞坐坐。听她的意思,和林岳已经越来越熟悉了,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看着莲娘偶尔脸上露出的幸福笑容,花虞是真心为她高兴。
外面蝉鸣不停,花虞摇着蒲扇,躺在床上怎么呆都不舒坦。
正翻来覆去的难受,就听门吱呀一声,许景瑞从地里回来了。
这几日天热,地里也旱的要命,许老爹着急的都起了燎泡,每日都带着儿子们去地里浇水。许景瑞被晒得,人都黑了一圈。
花虞听到声音,也不摇扇子了,忙支起身子去看。
见许景瑞从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倒在水盆里,正呼哧呼哧的洗脸呢!
花虞看他脖子和脸被晒的黑红黑红的,心疼的不得了,道:“阿瑞,我给你熬了绿豆水,在锅里。”说着就要下床给许景瑞盛。
许景瑞眼尖,看她的动作,连忙阻止:“别动,我自己盛就行。”
花虞见他已经手快的去锅边了,也慢慢停下了动作,又靠在了床上的大枕头上。
绿豆水已经晾凉了,喝着又解渴又凉快。许景瑞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才放下碗,抹了把嘴往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