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娟娘刚刚生完孩子,所以许景瑞他大伯家才有红糖这金贵东西,许景瑞借了红糖,也不耽搁,道了谢便又跑回家了“大娘,等下次集,我买了还你!”
孟氏倚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不着急!你慢点跑,别摔着!”
进屋便向娟娘说道“这瑞哥儿跑的,活像后面有火撵他一般,真是着急!”
娟娘闻言低笑“看来堂弟也是个疼媳妇儿的。”
孟氏听了很是得意,抱起孙子宝哥儿
“那是,我们许家的男人都是会疼人的,你是好福气嫁到许家。”
虽然话不多中听,但是娟娘也确实是认同,她说媒的时候,媒婆就说许家好,从爹到儿子,都是温和能干的,至少打婆娘这事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等她嫁过来,丈夫虽然木讷不爱说话,对她也是心疼的,这样的日子,穷点也不怕。
所以她也不反驳婆母,只笑着逗起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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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氏正在院子里搓洗着那条亵裤,若是等血迹干了,就不好洗净了。
许景瑞拿着红糖回来,周氏便让他去厨房熬红糖水,再找块姜,切成片放里面,能祛体内的寒气。
许景瑞自是听话,在周氏的指导下把红糖姜水熬好,便端去给花虞。
花虞喝了那碗红糖水,实在是不太好喝的,还有一股辣味,但是确实有用,喝完肚子感觉暖暖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许景瑞:“虞儿,你还疼不疼?”
花虞感觉好多了,于是闭着眼摇了摇头,看似要睡了过去。
许景瑞看她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便给她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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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虞疼了两三天,但是痛症一天比一天轻。
这几天许景瑞可以说是什么都不让她做,只让她躺着,每天还会准时准点端来一碗熬好的红糖姜水。
花虞好了伤疤忘了疼,疼痛好了一点,便也不想喝这糖水了,看小蝶渴望的眼光,瞒着许景瑞把糖水偷偷给小蝶喝了。
等到第四日,虽然月事还没干净,但是痛症已经没有了,她就不让许景瑞再熬红糖姜水了。
这很费红糖的,而且甜的东西应该在古代很贵,她看周氏都有点不开心啦。
这几日,许家父子三个都在修整门口墙面,这是家里要办喜事的必备流程,修饰一新才能娶媳妇嘛。
许家房子是砖石搭的,虽然气派但好像也没有气派到底,因为门口的墙还是土墙,现在许景瑞他们就是在抹开裂的墙面。
屋内,周氏把做好的衣服让花虞去试。
老话讲,人靠衣服马靠鞍,更别说花虞本身就长的美貌,脱了那老气的衣衫,换上这粉嫩的喜服,真是整个人都和桃花一般漂亮了。
周氏也不禁感慨“你皮子白,穿这颜色才好看呢,若是那黑黄皮子的,穿了只会难看。”
虽然没有镜子照,但是有新衣服穿总是开心的嘛,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周氏,花虞又发挥了甜嘴儿技能“还是大娘手艺好!”
周氏一听,也笑了“你这个嘴甜的丫头。”看花虞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开心不开心都摆在脸上。
她正了正神色,让花虞坐在炕边,握着她的手说:“花虞,过几日就要办你和瑞哥儿的婚事了,瑞哥儿待你实在是没得说的,你也能感受得到,大娘就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做瑞哥儿的媳妇儿,以后踏实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