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许景瑞的娘周氏看见儿子竟然花了二两银子买个了病秧子回来,果然气的不行,用手就捶打起许景瑞来。
“你这败家子!那可是二两银子唉,你干什么不好,买回来一个病秧子,你…真是气死我了!”
许景瑞站在墙边一言不发,任周氏打骂。
周氏看他不言不语不认错的样子,更是生气。
转身在屋子里找起了鸡毛掸子,拿到了之后就往许景瑞后背上招呼“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许景祥本来一直在旁边陪着挨骂,看娘又拿出来鸡毛掸子了,那鸡毛掸子可不是唬人的,抽在身上可疼了。
忙出来抱住了周氏的身子“娘,娘你饶了弟弟吧,这钱也是弟弟打野猪赚的,也该他”支配这俩字还没说出来
谁知道他娘又把火力对准了他,拿手拍打起他来“还有你!你怎么不拦着点你弟弟!你看你这个哥哥当的!”
许景祥暗呼倒霉,他招谁惹谁了这是。
被周氏打的背疼,嗷嗷的叫了起来。
许老爹正坐在椅子上抽旱烟,看着家里鸡飞狗跳的,喝了一声“行了!”
他啧啧的抽了两口,又看了一眼炕上昏迷的周姝影,开口道:“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他娘,别打孩子了。”
周氏仍是气的呼哧烂喘,她坐在另一个椅子慢慢收复自己的情绪。
真是气死她了!
其实她家本来不算是太穷,许老爹是打猎的一把好手,除了家里的农田,时不时地也上山,能打些野兔野鸡的贴补家用。
家里虽然不富裕,倒也能过得去,起码两个儿子娶媳妇的钱,是攒够了的。
谁知道,有一次许老爹上山,不慎从山上滚落了,摔断了一条腿。
那时候真跟天塌下来一样,为了治腿,家里的钱大半都用来买药了。
而且腿也没治利索,还是有些不灵便,上山打猎是肯定不行了,遇见野兽都跑不快!
只能干干农活,家里的条件也是一落千丈。
眼看着俩儿子,一个二十,一个十八,都没娶上媳妇呢。
把周氏是愁的啊,可是家里一共也就不到一两银子了,娶一个媳妇是够了,可是这都用来娶了媳妇,不过日子了?也不行啊
幸好,二儿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打了一头野猪!把周氏给喜得。
看见那头猪都特别亲切!
好像看见俩儿媳妇进门给她生俩胖孙的美事了。
从俩兄弟进镇,她便一直盼着,她估摸着这猪也能卖个二两多的银子,这不,娶媳妇的钱就有了!
谁知道,心心念念的儿子们回来,只带回来四百九十文,还带回来一个昏迷的女人,说是许景瑞花了二两银子买回来的。
谁家媳妇要花二两啊!想想周氏又要气的打人了
她抹了把眼泪,哭着说“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这时,一直趴在炕上看周姝影的小妹小蝶说“娘,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
她刚十岁,还是童真的年纪,此刻眼睛亮晶晶的。
周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瞥了眼炕上躺的周姝影,能不好看么?不好看能勾的她儿子花二两银子买回来?
想着又剜了眼许景瑞。
许老爹也看了周姝影一眼,转头对许景瑞说“瑞哥,明天你把刘大夫叫来,给这丫头看看,别买来活不成。等养好了身体,你俩就成亲。”
许景瑞点了点头,他也很担心周姝影的身体。
周氏一听不干了“他爹,还找大夫,那不又得花钱!”
许老爹瞪了她一眼“那一直病着,也不是个事啊!刘大夫仁厚,花不了多少钱的。”
他又看向一旁的大儿子“祥哥儿,你弟弟比你先成亲,你别有疙瘩,回头便给你想看着,有合适的便成家。”
许景祥知道家里困难,弟弟先娶亲,他也没什么意见,憨厚的笑了笑“爹,我…我不着急。”
许老爹点了点头,一锤定音“瑞哥,你把这丫头抱回你屋子吧,你和祥哥先挤一间,成亲之前不能轻薄了人家。”
听到许老爹的话,许景瑞到底才十八岁,不由得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