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桥上,傅靑海向弗拉霍斯等人解释了这只太空猿猴是个什么玩意儿。
弗拉霍斯向随船驻舰的技术神甫询问,得到的答复是,机械神教确实有奴役太空猿猴作为一种活体stc(标准建造模板)的先例,只是这个东西不太好管,经常性越狱,搞得某些铸造世界焦头烂额。
弗拉霍斯也就同意了。
傅靑海把自己成功返回索萨兰号的事情,归结为太空猿猴的某种单点定向传送技术,结论是我们机械神教更得多多研究这只猴子,才能掌握这种先进的技术。
关于在太空废船上的经历,傅靑海掩盖了之后与轮回者们战斗的过程,只说自己被智控机兵们追入了重力虹吸装置,在那里遇到了这只太空猿猴。
弗拉霍斯对傅靑海在太空废船上表现出的无畏勇气和机智智谋提出了高度的认可,成功化解了这个奇怪的混沌阴谋,但是此刻时间紧迫,论功行赏的事之后再议,索萨兰号必须即刻启程,前往太阳系。
傅靑海回到自己的个人舱室内,开始盘点整理历次战斗中的所有收获。
来自琴平组忍者:一卷看不懂的鬼画符卷轴,几张起爆符,两颗超能计划里的黄色胶囊。
来自碎心者艾丽西亚:瓦雷利亚钢武器碎心剑。
来自太空废船探索:遗物科技惯性锤一柄,从墙上抠下来的遗物科技相位铁共计十一块。
来自德莱尼女法师:魔法首饰若干。
来自哈利·波特巫师:一把黑色短魔杖,疑似吐真剂两瓶。
两把电浆手枪已经归还给了古尔特,但是爆燃突击铳被傅靑海私藏了。
傅靑海攒的同化点数不少,但是光同化阿斯塔特的这副生化改造的肉体,就需要不少的同化点数。
所以有一些价值不高的东西,肯定是要放弃的,比如说起爆符,既不知道怎么用,用起来威力也不算特别大。
但是现在傅靑海没空管这些,他现在有一块心病。
太空废船事件的主要任务目标,摧毁重力虹吸装置,解救索萨兰号,已经完成,次要任务目标,干死太空废船上的轮回者,也基本完成。
但是轮回世界始终不提示阶段里程碑事件达成。
那就说明这事儿还没完。
为什么还没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问题要么出在陈忻露身上,要么出在那个小女孩身上。
想到这里,傅靑海直接穿上尚未来得及修复保养的动力盔甲,拿起武器,尤其是瓦钢剑碎心,出门去找古尔特。
……
此刻,陈雪的个人舱室内,陈忻露坐在椅子上,手托下巴,默默地思考回想着这次太空废船事件。
另一边,走廊上,傅靑海一边快步行走,一边走也在思考复盘。
其实如果换位思考,站在荷鲁斯剧情线阵营之中,很多傅靑海觉得匪夷所思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现在太阳系的战争已经陷入焦灼,火星、月球、泰拉,双方人马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极限战士的主力被暗影远征所牵制,正在缓慢向太阳系聚集,白色疤痕的高速舰队们在月球上空和荷鲁斯之子们纠缠在一起。
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兵力,一艘护卫舰,一台无畏机甲,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极其宝贵的,都要投入太阳系战场这个绞肉机之中,只求扳动一丝丝胜利的天平。
尤其是对于叛乱阵营来说,如此天载难逢的机会,杀死帝皇,摧毁泰拉,覆灭帝国,毕其功于一役,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兵力抽调出来解决索萨兰号。
尽管傅靑海和陈忻露都不知道,为什么四神们就非对索萨兰号这艘月级巡洋舰耿耿于怀。
但是由奸奇操刀布置的这个局,几乎没有动用到混沌阵营主力的一兵一卒,却足以致索萨兰号于死地。
用一群无关紧要的非法灵能者(轮回者们),配合一艘太空废船,七台智控机兵,和一只邪教徒家族圈养的太空猿猴,就差点把一艘月级巡洋舰和一艘阔刃级护卫舰搞没了。
在局部战场凭空变出兵力,用一艘太空废船化腐朽为神奇,不愧是奸奇——这是傅靑海的想法。
运道主宰亲手布局,如此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为什么会失败,变量出在哪里——这是陈忻露的想法。
此刻的傅靑海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
无垠的黑暗虚空之中,有一块巨大的棋盘,在棋盘的一边,是傅靑海,而在棋盘的另一边执子的,是一头深蓝色,浑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珠子,背上有两条不可名状的小头纠缠在一起的怪物。
而陈忻露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样貌年轻帅气,身穿骨白色动力盔甲的男人,他就是那个不稳定因素,他就是变量所在。若没有他,陈雪作为一个帝国境内人人喊打的非法灵能者,根本无法参与进极限战士们对太空废船的跳帮战之中,星际战士+漫威法师产生的化学反应,得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傅靑海摇头失笑,脑海中的画面破碎。
傅靑海感叹自己真是想多了,奸奇何等存在,自己也配上桌和奸奇下棋?
太空废船事件,只不过奸奇随手布置的一招妙棋,还远不至于让万变之主全情投入其中。
把人类帝国第二强的灵能者,千子军团基因原体,原本能代替帝皇主持星炬、坐上黄金王座的猩红马格努斯搞残搞废,才是奸奇在荷鲁斯之乱中最大的布局。
而整个人类帝国中,能够和奸奇对弈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人类之主、冰冷太阳——帝皇。
陈忻露被一阵摇晃从沉思中惊醒,她转头看向身边摇晃自己的小女孩。
梦娜睁着干净澄澈的大眼睛,仰头看着陈忻露,支支吾吾地说道:
“姐姐,我……我有事想和你说。”
梦娜在舱室内经过一番梳洗,已经不是曾经那副脏兮兮的样子,变成了一个瘦弱白净、我见犹怜的小萝莉。
陈忻露柔声问道:“怎么啦?”
梦娜怯怯地说道:
“姐姐,我看那个叔叔,就是和陈雪姐姐一起的那个叔叔,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呀,我还发现,他趁姐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盯着姐姐看,就像,就像……”梦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想出一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