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没转头，笑着道：“夫君不是应该感到自豪么？你教出来的，而今都能教旁人了？”
她能在短短时日内识文断字，写得一手好字，自学医术都能将北墨治得那么好。
“嫂嫂要教阿力识字，我就不用学了吧。”傅北墨摸剑，想去练武。
两中年人又开始斗嘴。
腊月为岁末。
在这个家里，他最佩服最崇拜的就是她了！
“好。”颜芙凝应下。
——
翌日早饭后，颜芙凝喊了傅北墨与孟力去厅堂。
更何况，她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刘松笑得合不拢嘴，看到颜芙凝过来，悄声与她道：“闺女做的牛肉干与猪肉脯销量极好，客人都说买了年节的时候吃。”
她允许他唤她嫂嫂，似亲嫂嫂一般照顾他。
颜芙凝颔首：“是劲装。”
逢单日，李信恒与彩玉陪着去酒楼；逢双日，便轮到傅北墨与孟力。
显然对她教孟力识字，颇有微词。
刘松颔首：“新式年货。”
“叔，这两套是给成文哥的，等成文哥散学，你让他试试看。若有不合适的，咱们及时寻王叔修改。”
孟力摇头：“多谢南窈小姐好意，我只想嫂嫂教我。”
颜芙凝想着多一个人也是教，便同意了。
彩玉见大家都积极向上，她不学又不好意思，遂请自家小姐也教自己。
“银针对你很有效果，咱们应该趁热打铁。”颜芙凝柔声解释，“在教阿力识字时，我正好给你扎针，两者不冲突。”
傅辞翊动了动下颌，顾自回房去了。
王启道：“劲装缝制比较久，料子用的都是锦缎皮革，就收成本价一套一两银子吧。”
从这日开始，颜芙凝每日去酒楼前，必做两件事。
四人商议决定，两两轮着来。
王启笑着过来，拎着个钱袋子，身后跟着两个伙计，伙计各捧了几套衣裳。
就连婉娘，也喜欢坐到厅堂来，闭着眼听他们教学。
傅北墨这才跟着挪步。
刘松嗤他：“你会不好意思的？”
时日一长，连李信恒也求颜芙凝教他识字。
最后婉娘开口：“就芙凝教阿力好了，辞翊专注科举，芙凝若是个男儿郎，也能考科举呢。”
孟力补充：“嫂嫂学得快，教得肯定也快。”
三人有说有笑地回家。
集市比往常热闹，家家户户开始备年货，制新衣。
“成衣生意也会好，大家都要穿新衣嘛。”王启笑着将自个的钱袋子一放，“这里头是一百七十两。”
他们到家时，陆问风已不在。
如此一来，两少年都喜欢黏着颜芙凝。
王启笑了：“这怎么好意思？”
嫂嫂最是心善。
李信恒眼眸亮：“姑娘，王老板带来的是劲装吧？”
傅辞翊唇角绷紧。
刘松裂开嘴角笑了：“臭小子也有份啊，好，好，好！”
颜芙凝带着分红与抽成回家。
又是发月钱，又是发劲装的，才腊月初一，傅家院子欢声笑语不断，仿若已是年节。
傅辞翊站在主院拱门下，听着前头传来的笑声，面上一丝表情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