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一般我也没什么事。”
叶芯边笑着摇头拒绝,边换上鞋和她一起出门道:“本来蹭你的车,已经够让我不好意思了,如果再在平时把你的专车司机当成是我的,那我岂不是脸皮也太厚了?”
“咦?”
林淼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吗?我还以为你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脸皮厚呢。”
叶芯眯着眼冷笑一声:“林小淼,我看你就是找打!”
“好了好了我认输!”
林淼一看她眯着眼要认真的样子,连忙举手投降:“咱们快走吧,司机都已经在下面等了好长时间了,如果再这么闹下去,我估计司机都该等的不耐烦要走了。”
叶芯闻言也不再跟她闹,只是:“你下次要来的时候,记得提前给我发个信息,我好提前准备。”
这次是意外,如果不是叶国松和孙青凤突然对她投下一枚深水鱼雷,她也不会耗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一点进展的样子。“话说,你跟你弟弟怎么了?”
林淼想起刚才叶文辉的样子,忍不住对她问道:“我看你之前不像是那么霸道的样子啊,怎么你在你弟弟面前,表现的那么独裁专制啊?”
“叛逆期的小孩儿,如果不压制一点,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
叶芯面色淡淡的说:“我只是让他提前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那你就不怕他因为你的这些暴力压制,会让他更加叛逆?”
林淼不太赞同她的方法:“如果你想要让他不那么叛逆,你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你们姐弟俩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心,我觉得他应该会理解的。”
“谈了。”
叶芯声音淡漠道:“没用。”
“怎么会没用?”
林淼不信:“你是不是没坐下来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还是你在跟他谈话的过程中,又吼他骂他了?我跟你说,叛逆期的小孩儿,你越是对他严厉,他就越是叛逆,他会跟你对着干的。”
“我知道。”
叶芯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叛逆期,只是我已经心平气和的跟他坐下来谈了,并且当时看起来谈话的效果好像不错的样子,但是一回到家,他就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叶芯叹息一声:“没办法,只能慢慢改了。”
叶文辉是人设问题,而且是典型的跟她对着干的那种极品类型。叶国松和孙青凤之所以能被改变,那是因为他们或直接或间接的都听她的话,但是叶文辉本来就是跟她对着干,偏偏不听她话的那种。再加上,原小说的剧情和人设加持,恐怕他这一生都改变不了了,除非……“你爸妈都管不住他吗?”
林淼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就没有一个怕的人吗?”
叶芯摇头:“他原来很关心很在意我妈的,但是经过中午的那件事,估计他这段时间会受到冷遇,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中午什么事啊?”
林淼好奇地扭头看她:“一般情况下,你妈就算再怎么生气,但也不至于对他太过分,而且我觉得他既然在意你妈,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实没有那么叛逆?还是因为他身处的环境不好,跟坏孩子学坏了啊?”
叶芯诧异的转头看她:“我以为你不会对坏孩子有任何偏见?”
“也不是偏见吧,就是……”林淼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好孩子跟着坏孩子,的确很容易学坏没错。”
“不是有句话说吗,叫学坏容易学好难。”
林淼无奈的叹息道:“尽管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没道理,但它能流传至今,就证明它有一定的道理,虽然我是觉得这跟自身有关就是了。”
“这的确跟自身有关,但人毕竟是人,人都有缺点,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所以会很容易被环境影响。”
叶芯跟着叹息一声:“家长之所以不让跟学习成绩坏的玩,一方面是觉得跟着坏孩子玩的太多,很可能会跟着学习成绩滑落,另一方面就是希望子女能跟着好学生,把自身的成绩再提高一些。”
“古有孟母三迁,如今家长的想法,恐怕跟孟母一模一样。”
“我们不是在说你弟弟的事情吗?”
林淼突然疑惑道:“怎么突然聊起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吧。”
叶芯面色凝重地叹息一声。林淼:“……虽然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成,我和你一样厚脸皮诶。”
“嗤!”
叶芯不屑的嗤笑一声:“我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就算是不要脸,也是不要脸的坦坦荡荡,哪像你表里不一,心里想的全是不要脸的事,结果装出来的全是一副伪君子的模样。”
林淼面带微笑的扭头:“容我提醒你一句,我是小女子,不是什么伪君子。”
“哦。”
叶芯仍旧表情不变道:“怪不得古人有云: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林淼:“……”林淼强忍着跳起来敲她脑壳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提醒:“你也是女子。”
叶芯淡然反驳:“可我不难养。”
林淼:“………”就在林淼忍不住想要和她打一场的时候,她们终于来到了林家的私家车前。“这是不是就是你爸派给你的司机啊?”
叶芯看着停车场里,唯一站在车子前抽烟的中年男人,不由转头对着身旁的林淼问。“嗯。”
林淼在看到司机后,立马收起了想要叶芯掐架的心,装成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矜持的点头:“这就是我爸派来接送我们上下补习机构的司机。”
叶芯听到她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忍不住侧头看她,毫不留情的吐槽道:“你怎么了?突然被小鬼掐住嗓子了?跟个古时候的鸭公似的。”
“……”林淼额头的青筋突跳,她强忍着想要转身和叶芯大撕一场的冲动,努力端住自己大小姐的架子,娇娇柔柔地说道:“人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怎么这样说啊?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