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棵巨木本身就是涂山一族的信仰所在。
不过因为夏老当年的努力，以涂山氏为首的各种小规模异族渐渐合并到了人类之中。
世界上只剩下了偷偷躲起来发育的鲛人族和与世无争的天翼族，很长时间里都保持着人类一家独大，同时略微偏向三族鼎立的局面。
而克拉肯到这种地方来…
骑在玄鸟背上的李阳忽然微微眯起了眼睛。
总感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一开始克拉肯在帝都的中心区域爆发，前进的路线似乎确实也是他的护国大阵。
但不知为何，它却忽然放弃了这个打算。
哪怕是在所有人都被夏老一人牵制，根本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它的时候，它也没有去主动出击摧毁护国大阵。
反而是转身直接逃出了城，通过水路溜到了横海，又不远万里拖着一个巨大水生生物的身体慢悠悠啊爬上了涂山。
就是为了来到这棵树下。
所以有没有可能。
从这东西放弃摧毁护国大阵，转而逃向城外的时候开始。
克拉肯里面的意识，其实就不是这只巨兽原本的意识占据主导了？
刚才克拉肯被打到奄奄一息，试图向水边逃离的时候，才是克拉肯的意识勉强又拿回了主动权？
被克拉肯夺舍的涂山妖妖，难不成是在克拉肯的体内，正在尝试反向夺舍？
李阳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
一阵急促的滴滴声就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帝都那边传来的通讯。
李阳将通讯接起，对面立刻传来了翼的声音：
“李阳！李阳，你听得到吗？”
“李阳！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李阳差点被这个声音吵聋，赶紧将其调小了一些，开口制止道：
“行了行了，你说，我听着，小点声，我不聋。”
翼赶紧应了一声，随后急匆匆地说道：
“众所周知，巨兽这种东西一般是没有自我意识存在的。”
“相比之下，这些与虚空银武相似的东西，主要依靠指令来行动，就算偶尔会产生一些类似生物的特制，那也只不过是通过虚空引擎模拟出来的本能而已。”
“但是在帝都搞破坏的那个东西，显然展现出了完全不属于巨兽的智力，这足以证明它的里面是存在一个甚至是多个与虚空引擎有关的意识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个克拉肯自己的意识，和一个妖妖小姐的意识。”
“因为妖妖小姐再聪明也不过只是人脑而已，与拥有强大算力的虚空引擎所模拟出来的意识根本没法比。”
“所以在克拉肯自己的意识正常运作的时候，属于她本体的意识会被压制，无法动弹。”
“但在袭击帝都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克拉肯的意识出了什么岔子，它似乎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因此克拉肯的身体，就是由妖妖小姐来暂为接管了。”
“它没有趁着所有人都忙着的时候去摧毁阵法，反而选择逃跑应该就是因为这个。”
“所以，想要帮妖妖小姐从克拉肯中分离出来，甚至直接反向将克拉肯化为自己的力量，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咱们主动出击，去将那个被虚空引擎模拟出来的克拉肯意识彻底摧毁，让妖妖小姐的脑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