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阳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一旁的翼有些好奇地问起了原因。
在听到李阳的猜测后，便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咯咯地笑出了声。
李阳挑挑眉，从她的表现中，大体也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翼揉了揉眼角，重新恢复了自己之前那副颇为严肃的适合说教的表情。
而后认真地解释起来：
“利用虚空引擎制造巨兽这种东西，其实是很困难的。”
“毕竟，虽然虚空引擎之中保存着有关生物的知识，想要利用虚空引擎制造生物，尤其是如此大体型的生物，还是十分困难的。”
“目前为止，据我们所知，还只有个别几个天生神体的人才可以做到。”
“巨兽这种存在，往往一般被算作我们的一个杀手锏，或者是用来震慑他人的武器。”
“如果担心鲛人族那边会再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利维坦来，那你是完全不用有这一方面的顾虑了。”
“就像天底下没有两朵绝对相同的云朵一样，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巨兽，也绝对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两只。”
李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随后又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说利用虚空引擎制造生物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之前在云州时见到过的那些虚空生物算什么？
李阳将自己的疑问抛给了翼。
翼则是思索了一下后，认真地开口解释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鲛人族的族长，其实是一位对虚空研究极其痴迷的家伙。”
“听说这家伙私自在深海之下弄出了不少完全超出我们认知的东西。”
“而那些批量出现的虚空生物，也是那家伙的杰作。”
“按照我被鲛人族俘虏后那段时间的观察，我注意到当时你们关闭的那个虚空裂隙是由一个独立的虚空引擎释放出来的。”
“当时我还教你们去关过，还记得吗？”
李阳点点头，对于遇到翼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当时的翼还穿着铠甲，一副天翼族士兵的模样，却连一把匕首都拿不稳。
看现在这副身穿干练的女士西装，带着无框眼镜的模样，倒是更符合她学者的身份。
翼托着下巴，接着说道：
“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了，鲛人族是怎么做到在没有合适神体的情况下，就能用出虚空引擎的能力的。”
“你也知道嘛，虚空引擎就像是个工具，需要一个合适的使用者接入它并合理使用，才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天生神体这种就是被虚空主动选中的…”
这家伙说话爱跑题的毛病又出现了。
李阳无奈地扶额，及时把她纠正了回来。
翼挠挠头，接着回到了正题上：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当时你们在那边休息整备的时候，我专门去检查了一遍那些被你们关掉的装置。”
“虽然其中的相当一部分都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但实际上我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那些鲛人族所使用的创造虚空裂隙的机械…”
“上面最核心的部分，其实是一个拥有自毁装置的培养槽。”
“在你们没有按照原定顺序使用它的时候，它其实就会自行将培养槽里面的东西溶解掉。”
“你们后来也检查过了吧？那些装置里面都装着一些古怪的液体，除此之外找不出任何端倪。”
“所以问题就出现在这些液体上。”
“或者说，是这些液体被毁掉之前的东西上。”
说罢，翼顿了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稍稍抬起一边的翅膀，挡住了右边略显刺眼的阳光。
在翅膀的阴影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郑重其事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