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在这样的时刻,有着能够托付后背的战场袍泽。
也才能好运的保住自己的生命。
有关于那座山谷,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再也不知道了。
我在伤兵帐篷里躺了将近二十多天,在熬过了身体的高烧和疼痛之后,被转移到了城市里的骑士团驻地。
又经过了将近七十天的时间,我才能下床走动。
在此期间,我发现,我的四肢只因为受到重创,都扭曲变形了。
最后虽然有所恢复,可却是再也没有办法正常的行走活动了。
简单的说,就是我残废了。
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严重的事情是,我身体中的战气之源,也在这次重伤中受到了伤害。
也就是说,我苦苦修炼,好不容易凝聚出的骑战士的根本,战气,我再也没有办法运用了。
我成了个废人。
这样的打击,使我崩溃。
在骑士团的驻地中,经历了一些杂事之后,我告别了曾经的同僚,也没有在去见以前手下的士卒兄弟。
我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残障之身的我,在一路上,遇到过好心怜悯我的人,也遇到过恶意戏耍我的人。
最多遇到的,还是那些只要你能够付出足够的银塔特,就会把你当最尊贵的客人对待的普通人。
这也使得我意识到了,过世的父亲,为了积攒家业,所付出的努力。
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思维在这个时候,对待银塔特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从只是一种工具的性质,转变为了我生存的又一种根基。
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之后,我总算是回到了家乡,和早早收到信件,带着孩子来这里汇合的妻子重逢。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就生活在了家乡的老宅,一座位于丹特广港城外城区,距离城郊区很近的,有着十二间房间的独立建筑物中。
凭借着我带回来的,骑士团发放的,补助伤残退役者的银塔特,我和妻子,还有两个孩子,经历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这残障的身体,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家中存放的银塔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未必我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直到某一天,我意外的结识了一个友人。
他带我找到了一种能够赚取银塔特的方法。
而且,只要不是傻子,自己的意识清醒,如果运气在好点,就能够轻易的获得大量的银塔特。
这种方法就是进入赌场,在你认为合适的时候,下注到合适的一方,再加上一些运气,胜利了,就能轻松赢的数量不菲的银塔特。
从此,我沉迷于其中。
在经历早期的运气爆棚,赚到了数量难以想象的银塔特之后,我在某次诡异遭遇之后,霉运连连。
终于,不只是把那数量惊人的银塔特输了出去以外,就连自己的积蓄也接近见底。
在这期间,我的妻子曾经数次规劝过我,也和我发生过争吵。
可我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一心只想着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些银光闪闪的可爱小东西。只想着怎样才能再次拥有它们。
直到某天,我藏在床下箱子里的那些银光闪闪的小可爱,终于全部不见了之后,我和妻子爆发了最后的争吵。
也许是我的最后的良知做出的选择。
我让妻子带着家中最后的贵重物品,我的盔甲和武器,还有我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回去了岳父的家里。
我真正成为了一个单身的残障男老人。
最后的我,想尽办法的去弄到那些银光闪闪的小可爱。
虽然还在坚持着底线,没有去偷,去抢,也没有去骗。
可我乞讨过,也捡拾过别人不要的东西。
换的的银塔特,都送进了那赌场之中。
期间我也赢过,可最多的还是输的干干净净。
直到那天,我终于忍不住,在赌场里借了一些银塔特。
可惜,运气依然不好。转眼就又不见了踪影。
再想借贷,那些可恶的赌场中的打手居然不愿意了。
更有几个有些身份的年轻人在旁边恶言恶语。他们凭什么?
要是多年以前,我在骑士团里的时候,比他们身份高得多的,我也接触见识过许多。
在然后,我居然被他们联手给打了出去。还可耻的晕了。
然后,在不知道多久以后,我再次醒来,居然见到了我曾经带领的,手下的那几个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