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有些不理解。
那道身影到底想说什么呢？她不止一次提到了‘规则’，并且表示自己也被规则束缚着。
当然，如果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瓦尔特大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多念几次符尔摩斯的名字。
世界十分脆弱，真相触之即死。
阴云开始扩散，融化万物的力量从量子之海中喷涌而出，新的神明诞生令海洋进入了新的活跃期。
“人类生存需要氧气，但是百分之百的纯氧却会致命，氧气于空气之中都占比只不过是约莫20左右，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其他的气体。
就像真相一样，绝对的真相会刺穿绝大多数人的舒适圈，让他们无法接受，予以否定。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真相都是夹杂着极大量谎言的欺骗，人们需要的，只不过是绝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真相。
就像他们不相信一个土匪会叫牧之，也不相信一个读书人叫麻子。”
……
“众所周知，黄石公园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自然保护区，其中心最主要的区域黄石湖，实际上是黄石超级火山的喷发口，这座活火山的能量极其巨大——如果它喷发，带来的火山灰可能导致全球当年平均温度降低约十度。”
瓦尔特并不太能明白这个十度究竟是什么水平，虽然听上去很吓人，但是体感温度上的十度其实并不严重。
“嗯，这样说吧，如果这座火山喷发，那么当年的绝大多数热带以及亚热带作物都会绝收，如果应对不当的话。
不夸张的说，世界上人口聚集的国家将有超过三成面临饥荒，而剩下的则要面临难民和瘟疫的问题。”
这个数据就很直观，瓦尔特想象着那种场面就不禁打了个颤。
“不必担心，至少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薛定谔扫了一眼后视镜，随口解释了一句，而特斯拉博士则接上话。
“如果我们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失败，这种事情都是空谈，或者你把它当做是崩坏的豪华套餐之一也行。”
“之一？”
瓦尔特对崩坏的问题的确是知之甚少。
“没错，之一。目前已经有非常多的证据说明崩坏对文明的危害可以通过多种不同形式呈现。”
特斯拉博士大概是从宿醉中恢复了过来，摆出一副讲师的姿态，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像比较有名的比如说黑死病、冰河期甚至于对外表示为人类战争的世界大战，这些都有崩坏的影子在里面。”
像是觉得那些事情太过于遥远，特斯拉博士又举了个直接的例子。
“比如说很有名的那几个男性的战犯，在对他们进行体检的时候，测出他们体内的崩坏能浓度直接达到了标准致死浓度的数倍。
通常来讲男性对于崩坏能的适应性是低于女性的，这是因为他们的代谢环境对于崩坏能浓度变化的敏感性更高。
但是概率学没有绝对的一和零，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出现两三个特例也不奇怪，比如那些人，又比如你这样的。”
“我？”
瓦尔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会和那些挑起世界战争的可以说是‘魔人’的人物有所关联。
“嗯，特性，你明白吗，能够感染极大量崩坏能之后还保持自我的那种特性，你一定是特别的。
我想你自己也明白，否则天命总部的那些白痴就不会对你做那么多实验了。”
“不，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