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古山
一座坐落半山腰的古朴院落,白墙黑瓦, 院中一处太极阴阳池塘,龙擎水莲金色渐变的花瓣摇曳生姿。
后山栽满象征着信仰至死不渝的姽葉月季,明艳似火的颜色映着群山枯败的枝叶分外娇媚夺目,隐隐透着不自然的鲜红。
燕初极爱素色汉袍,一身纯白广袖绒裙,月白燕纹对袄,极稀少的北极雪狐做成的卧兔儿,保暖又气显不凡。
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把玩的菩提手串拨弄到纤细的手腕,白皙的十指拿着金剪刀正慢条斯理地修剪不太满意的花枝。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黑衣男子,精瘦有力的身材,金属面具下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注视被酷刑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眼底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
“家主……家主……我真的没有背叛燕家……家主,您饶了我吧。”
血肉模糊的男人还挺着一口气朝燕初爬动,可惜被看守他的人死死按住,吐出口血。
燕初利落地剪下一枝月季,杂生的枝芽让她很不满意。
“影子,吵。”
黑衣男子听到指令,上前直接卸掉男人的下巴。
燕初没听到难听的声音,温柔似水地说道:“你说,你未曾背叛燕家,既无,为何求我饶你一命。”
温柔的语调竟让男人露出惊恐的神情,挣扎着要说什么,被卸掉的下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想再说什么话也迟了,你的好主子都不要你,一个替死鬼,替罪羊,谁会稀罕。别说什么饶命不饶命的,我不喜欢乱长的枝子,剪了就好看了。”
燕初随意地将剪下的花枝扔在脚下。
“影子,跟以前一样,埋了吧。”
影子掉了挥手,看守的人立刻将男人粗暴地拖了下去,青石砖上留下十道血痕。
这时,快步走来身穿燕纹衣服的家仆,距离燕初十丈处行礼,恭敬地说:“家主,有消息了……”
凌晨一点的静古山寂静无比,只有燕初居住的忘忧院灯火通明,等家仆汇报完,燕初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影子让家仆退下,接过燕初递来的剪子。
蒸初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靠在椅背上,平淡地看着红遍半座山的姽葉月季。
“不同的花泥赋予花朵不同的颜色。”
“还不够红,不够精彩。”
燕初喃喃自语:“棋手以慎为上,不过现在,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
华夏异管组总司令办公室
一张简单的实木桌,一盏台灯,一杯冷掉的枸杞茶水,占了大半张桌子的厚厚的文件档案。
霍成恩一身笔挺的军装,一丝不苟地批阅文件,案牍前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二三十平米的办公室简单极了,除了办公桌,还有一个书架,一张单人沙发,墙上挂着一幅年代久远的字匾,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
封狼居胥
“滴滴滴”写字的手一顿, 霍成思关掉抽屉里的闹钟。
“这么晚了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进”,门把手转动,走进一位身穿休闲便装的男人。
“总司令,天眼卫星一小时前观测紧急报告,无定义秘境罪城于今日崩坏。”
男人面容俊朗,将手中的一本文件摊开双手递给霍成思。
“……又是赢氏那个天生反骨的小丫头,每次骑着她那辆机车,吵得有居民投诉了。”
霍成恩拿起茶杯刚想喝一口,太冷,对养生不好,汕汕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