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议事厅走了出来,一阵清凉感袭来,让丘安博精神为之一振,他扭头对承郭泰问道:“你认为,这太上皇的后院究竟起了什么火?”
承郭泰想了想,认真的回道:“如今咱们在长安的眼线尚未有消息传来,但应该也在路上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二皇子您就可得知真相。zhaikangpei”
丘安博苦笑了一声,说道:“那不还是要等?我可是十分的好奇,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素来处变不惊的大夏太上皇都脸色大变。”
而就在这时,议事厅内,楚逸已经带着云飛来到了一旁的偏房。
才一走入屋内,楚逸就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吕儒晦动手了。”
云飛闻言一惊,只感觉心脏的都因此而急速跳动了起来。
“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在关键时刻,璃儿与皇后一同站了出来,联手将他给压了下去。”
这句话说完,云飛的心才算落地,对楚逸这种大喘气的说话方式,云飛是倍感无语,不过他却不敢露出哪怕半点抱怨的神情来。
“但是!眼下皇后已垂帘听政。”
又是一句话,云飛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谁不知道,皇后吕嬃那是吕儒晦的亲生女儿。
让她垂帘听政,这和吕儒晦把持了朝政大权又有多大的区别?
直至此刻,云飛才猛然反应过来,刚刚貌似太上皇是有说,太上皇妃与皇后联手挫败了吕儒晦?
这乱的……云飛只感自己的脑细胞正在疯狂燃烧。
深吸一口气,楚逸语调冰冷的说道:“在这之后,吕儒晦也未曾放弃,他在夺权失败以后,开始对本皇身边的势力动手,而首选的目标正是糜家!”
云飛快疯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段时间内,长安竟然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偏偏自己不清楚也就罢了,太上皇还故意吊人胃口一样,总是说个半句留个半句。
不过这一次,他到是留了个心眼,料定还有下文。
果然,楚逸开口继续道:“万幸,璃儿先一步赶到,否则糜凝香怕是已被吕儒晦的鹰犬给拿下了。”
虽然楚逸这句话,已被云飛提前猜出了一个可能性,不过他还是十分的惊讶。
他清晰的记得,在离开长安之前,太上皇曾多次叮嘱,一定要让黑卫保护好糜家人,怕的就是吕儒晦有这么一手。
可现在呢?糜家依旧出事了,若非最后依靠太上皇妃出面保护,恐怕如今的糜家早已覆灭。
然而,问题来了!他安排的那些黑卫人呢?
不等云飛想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楚逸就已冷声道:“眼下最致命的,是各地钱庄都出现了大规模的挤兑现象!”
“各地都在流传,说本皇丢了居庸关,犬戎人不日便会攻克长安,饮马江南,所以无论是那些氏族商贾还是平头百姓,都在一些有心人的窜说下开始兑换存银,时局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云飛!”
!。
说完这句,楚逸怒视云飛,道:“本皇是不是告诉过你,那些遍布在天下各地的黑卫,首要任务就是盯紧钱庄,防止被有心人趁机浑水摸鱼,擅动百姓情绪?”
“这样的事情,本皇不指望你们黑卫能够自行解决,但最起码也要做到防范吧?现在呢?你们这些黑卫是瞎了?还是全都成了吕儒晦麾下的鹰犬!?”
声声叱问,宛如诛心。
云飛噗通一声跪在了楚逸的面前,却并未辩解什么,也同样没开口求饶。
他只是不断的磕头,然后说道:“太上皇,黑卫内部必然是出了问题,这并非是属下推卸责任,而是属下的确不知,属下罪该万死,不敢奢求您的宽恕,但还请太上皇您给属下一点时间,让属下查出到底是那些狗东西胆敢吃里扒外,然后将他们全都清理掉以后,在于您的面前自裁谢罪。”
楚逸双眼如炬,死死的盯着云飛。
云飛这个人,能力还算是可以,中心也同样不错,但却始终差了一些。
如果是赵瑾还活着,那么黑卫内部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这个云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之前的几次,有些怪不到云飛的头上,但也依旧可看出是他的能力不足。
尤其是这一次,所牵连出的问题实在太过严重,更是让楚逸陷入了深刻的怀疑当中。
这个云飛,到底适不适合继续担任这个极为重要的职位。
楚逸陷入了沉思,云飛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逸以淡漠的口吻说道:“去,把张翰、张泽兄弟二人给本皇叫来。”
楚逸并未直接处置云飛。看書菈
虽然这件事云飛的责任不小,不过眼下楚逸正是用人之际,况且就算杀了云飛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他选择将这件事暂且压下去。
眼下,对楚逸而言最为重要的依旧是如何灭掉后院的大火,这才是关乎了根本的事情。
只不过,在心中楚逸实则对云飛也有了计较,但具体如何还要看之后的情况来决定。
听到楚逸这么说,云飛默默的退出了偏房。
不一会的功夫,张翰、张泽兄弟二人便联袂来到了楚逸的身前。
在二人行过礼以后,楚逸将事情又对他们说了一边。
说完以后,楚逸头疼的揉起了太阳穴。
早在决定御驾亲征之前,楚逸就大概已经料到,吕儒晦这老小子绝对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待在长安,做那个什么狗屁忠臣等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