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楚逸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这一次,楚逸完全是用绝对的强权,压下了朝堂内所有的反对之声。
但没有声音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对此服气了。
甚至,许多人对楚逸的怨气越发深重,而这也恰恰是吕儒晦所希望看到的。
在吕儒晦看来,楚逸还是太年轻了。
即便在凉宫沉淀了五年,比当初成长了许多,但他的秉性却从未改变。
他,依旧是那个一意孤行,不懂迂回,不懂妥协的愣头青。
他刚刚对百官所训斥的话语,哪一个皇帝不清楚?
可为什么,那些皇帝都无法将此问题解决?
说白了,就是人心!
谁还没个私心?旁的不说,就是被称之为在世圣贤的淳于越,不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所以,历代皇帝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为了避免局势越发难以控制,大多都会选择一种既不折损皇权威严,又能让群臣感到可以接受的办法。
而年轻气盛的楚逸,不光是将冲突摆到了明面上,更是直接提刀杀人。
此事的性质,也由此发生了转变。
这一刻,群臣与楚逸之间的斗争,已从臣权、皇权的争斗,转变为了生存之争。
没人舍得放掉手中的权柄,更没人想死!
那么,想要继续保住自己的权柄,想要长命百岁的享受此权柄来带的种种奢靡便利,就必须要解决对手。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被自己掌控。
若是一样的场景,历代先王都不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将矛盾激化。
平衡,才是帝王心术的精髓。
想到这里,吕儒晦更是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他已开始谋划,是不是要与完颜统康接触一番了。
而随着楚逸的离去,原本还十分寂静金銮殿内彻底炸锅,朝臣们都在痛斥着太上皇的暴行。
正如吕儒晦所预料那般,朝臣们在见到楚逸如此狠辣之后,无论是出于恐惧、或是心有不甘,都开始自发的产生了抵触心理。
就在群臣的谩骂愈演愈烈,局势越发不可控制之际。
突兀,一声大喝。
“都闭嘴!”
极少在金銮殿内开口的霍龙神情严肃,他厉声道:“以本候看,太上皇不仅杀的没错,更是杀晚了,杀少了!”
霍龙满面怒容的瞪着那些因他突然暴起,而神情错愕的朝臣。
“你们都说太上皇肆意残害官员,是暴君。”
“那本候到要问问你们!时至今日,太上皇所杀之人,哪一个是无辜的?”
“他们哪一个不是罪行累累,贪赃枉法,为一己私欲而损国家利益?”
“这些人,统统该杀!若是不杀,我大夏官场的污浊如何肃清?我大夏的朝政何时才能清明?”
越说,霍龙的神情越是激动,他继续道:“你们若说太上皇是暴君,那本候到是想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