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这稚嫩的手段,若非太上皇有令,一辈子都休想从自己的手中拿走半点权利。
但,就是因为太上皇的一句话,他赵瑾就得明里暗里的帮这个蠢货。
因为赵瑾清楚,这才是太上皇所需要的。
上位者,需要的是忠心、听话的狗,而不是那种心思深沉,随时可能噬主背叛的狐狸。
而云飞,恰恰就是一条合格的忠犬。
一路小跑,当云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凉宫正殿的时候,楚逸正处理着手上的公务。
事实上,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楚逸基本上都埋身于书案前,查阅、处理各种奏折。
这,也是因为他没有彻底掌控朝堂的一种无奈。
“属下云飞,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万万年!”
听到云飞的叩问,楚逸也不抬头:“免礼,你先去旁边候着,待本皇处理完这卷奏折再说。”
云飞不敢废话,恭敬的喏了一声,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这么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时辰。
云飞不清楚,楚逸是把他给忘了,还是在故意敲打自己,但他不敢问,也只能强忍着伤口,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等待着。
到是楚逸的贴身秘书,凉宫一姐赵月娥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不过,她心疼自家主子都来不及,哪里会搭理云飞,让他继续浪费主子的时间?
赵月娥可是比谁都清楚,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每天若是不处理完奏折,那是连饭都不肯吃一口的。
所以,云飞这种赶着楚逸批阅奏章之时而来的人,在赵月娥的眼中皆为面目可憎之徒。
又过了一会,楚逸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奏章。
抻了一个拦腰,抬头就见到了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晃晃的云飞还站在大殿的角落当中。
“你在这做什么?”
楚逸开口一句,就让云飞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不等惊恐的云飞开口,楚逸就突然笑道:“到是本皇给忘了。”
“你的面色,为何如此难看?”
云飞噗通一声便跪到地上,惶恐的说道:“属下御下不严,请太上皇降罪!”
楚逸不做声色,面无表情的从赵月娥手中接过了茶盏。
轻抿了两口,这才似有似无的问道:“怎么受伤的?”
云飞连忙答道:“府令清缴叛徒,属下一时不查,被叛徒偷袭所伤。”
用茶盏的杯摩挲着茶盏边缘,楚逸淡淡的说道:“那你会来此,也是得了赵瑾授意吧?”
云飞心头一紧,叩首道:“不敢欺瞒太上皇,府令确有提醒属下,不过也是属下自己想来的。”
将茶盏放下,楚逸目光灼灼的看向云飞。
“既然你主动来领罪,本皇若是不允,到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