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听见沈云锦和芳草路过的声音。
“若是世子夫人还掌着侯府中馈，那就好了，这两年多来，不管侯府遇见什么大事，遭了什么困难，世子夫人都殚精竭虑，一直为侯府的打算，更是没有让咱们下人们吃过一顿满是青菜萝卜的饭菜。”
“那可不是，要我说还是咱们世子夫人能力出众，就是苦着自己，也没有苦过咱们下人。”
“这么好的正室夫人不要，非要去找那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知是哪个穷山僻壤里出来的，世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出身长相和能力处处不如咱们世子夫人，世子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将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养作外室，没的令咱们世子夫人寒了心。”
“咱们世子夫人做了两年多的望门寡，世子便和外室在外面风流快活了两年多……”
“小点声，千万别被那些主子听了去，否则咱们都要遭殃了。”
“怕什么，这么大的雪，主子们都窝在屋里儿烤着炉子呢。”
“……”
“……”
因为这些日子，大家吃萝卜咸菜早已经吃腻烦了，对府里的伙食意见很大，慢慢生出怨气。
所以大家越是议论，越觉得就是因为世子带着外室回来，寒了世子夫人的心，世子夫人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一怒之下抛下侯府烂摊子不管的。
偏偏老夫人年迈，侯夫人是个草包，绾姨娘又是个能力低微的，遇见事情只会哭哭啼啼。
只要不是个傻的，大家都能看出来，侯府虽然还是那个侯府，却早已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人心早已动摇！
沈云锦脚步顿了顿，带着芳草一路回了褚玉苑。
“小姐，就连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您受了天大的委屈，还知道帮着您说话，世子的良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吗？”芳草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这一世，沈云锦对林瑾安毫无感情，如今她只想冷眼看着林瑾安和陆绾绾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他养外室的事情任何人都已无法改变，只要不寄希望于他，便不会失望。”
“可是您为了世子做了两年多的望门寡，平白被耽误了……”
沈云锦立刻打断她。
“芳草，既已嫁入侯府，又无法和离全身而退，便只能静待时机。”
“以后这些话，万不可再挂在嘴边。”
芳草立刻点了点头，闭口不言。
她觉得小姐出身名门，容貌倾城，知书达理又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也略懂，既能管家又能开铺子赚银两，猪油蒙心的世子根本就配不上小姐。
但她又不能鼓动小姐和离，毕竟世家从无和离妇。
若小姐真的要同世子和离，如此惊世骇俗的行为，必定会被外人说三道四。
流言蜚语可怕起来，会形成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
芳草脑海里突然出现小姐上吊自杀的场面，她被惊得猛地摇头，将脑海里幻想出来的可怕的画面甩出去。
“小姐，要不咱们想想法子，让世子厌弃了绾姨娘，您和世子好好培养感情？”
沈云锦睁大了眼睛，眼神怪异的看了芳草一眼。
“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