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草,你们问我了没有?”马炮不爽的说。
我看了看马炮,我说:“你有现金吗?”
“刚才不是赢了一百五十万吗?那不算钱吗?”马炮不爽的说。
我笑了笑,说:“赌石的规矩,一码归一码,一局归一局,料子还没有出手,我没办法给你分红的。”
“我草,你的意思就是我没得完咯?”马炮不爽的说。
我笑了笑,说:“是,告诉过你,带钱过来,我们都带了几千万,你带几十万,你来旅游啊?”
我说完也不管马炮愿意不愿意,就跟垛堞交易,我刷卡,他们两个付现金,点钞机不停的点着,那种声音很爽很清脆,能爽到人的骨子里去,人都为钱活着,这种声音真的很让人着迷。
我们交易之后,垛堞走过来,说:“交易完成了,老规矩,行用钱,我会替你交给洛斐老爹。”
我点了点头,我说:“张奇,那磨刀,把缺口上的嫩皮给我除掉。”
张奇点了点头,蹲下来,没有急着动刀,而是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之后,然后才开始下刀。
打磨机在摩擦着,我看着火花飞溅,我觉得很稳,从切口就能看到糯冰的种,里面变种的几率非常的大,这块料子是白捡的便宜。
张奇摩擦了十分钟左右,摩擦完了,用水清除掉原石擦口的渣滓,天色太黑了,灯光很暗,所以看不清楚里面的肉质。
我蹲下来,咬着烟头,朝着里面打灯……
“我草,这水头,这他妈的透啊……”张奇惊讶的说了一句。
我看着张奇,他兴奋的笑着,我也笑起来了,外面的一层嫩皮都是糯冰的种,里面的种当然很好了,变种了,冰种的,我朝着下面看,种水很长,光能到的地方很透,料子的总体重量应该不少,晶体略细,水头较好,光泽度较好,但是可惜,没有色。
底子还可以,青水的底子,如果抛光好一些,可以当做玻璃种来卖,张奇说:“飞哥,咱们运气真他妈的,没话说,这玩意,当玻璃种卖,没有人有意见吧?就是可以,没色。”
翡翠就是这样的,种好,色就可能差一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种好色又好的翡翠并不是那么多,而且想要遇到,得看机缘的,这块料子就是走了大运碰到的,天然的断层,缺口都是糯冰种的,傻子遇到都会买的。
“邵飞,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双眼睛是不是机器眼睛,你怎么就知道这块料子里面有货呢?我在这座矿山生活了二十七年,我三岁就跟着我妈妈在这里工作,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断定料子到底有没有货,你真的让我觉得神奇。”垛堞有点愤怒的说着。
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可能是嫉妒了,要是我,我也嫉妒,刚刚开了冰种的墨翠,现在又开了一块高冰无色的料子,是人都会嫉妒的。
我说:“你认为是,就是吧。”
我看着料子,这块料就算不切,现在这个缺口就已经能断定料子的肉质不会少,一百多公斤的高冰的料子,市场能有七八千万,但是我觉得不够,这块料子还有赌头,我之前看到料子在灯光下,渐变明显,这里面肯定有色,我一开始就觉得可能出飘花的料子,但是从断口上看不到飘花的色,这说明还在里面。
我捏着下巴,看了看几个长着嘴巴看料子的合伙人,他们懂个屁,所以我也不打算问他们了,我说:“张奇,从下面理片……”
“飞哥,不用吧,这料子打皮壳就行了,理片没必要啊,咱们来了这么多人,扛着回去也行。”
我摇了摇头,我说:“赌飘花。”
他听了就眉头一挑,我看着他,我说:“你他妈的扛着一块石头走几百公里试试看。”
张奇笑了笑,说:“只要有钱,绝对有人愿意干。”
我听了就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想请人,谁知道请的人靠谱不靠谱,他半夜背着我的料子跑进森林里,我找鬼去。
张奇让赵奎把料子固定好,然后开始切割石头,几个人都站在我身边,二指说:“邵飞,现在赌什么?”
“赌飘花,现在料子八千万不是问题,如果能出飘花,多一种颜色加一千万,两种就是两千万。”我说。
两个人都惊讶的点着头,但是我心里想,你们懂个屁啊,你们惊讶,只是被价格给吓到了。
“也有可能断掉……”垛堞认真的说着。
我看着料子,笑了一下,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块料子虽然结构不好,但是水长种老,我断定了,料子肯定会过半,满料也说不定,这块料子算是极品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高色,如果有高色,那么厉害了,至少九位数开头。
突然,张奇的刀停了,他把刀片抬起来,跟赵奎一起,把切片给拿下来,当切片一拿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切口上的成片成片的点的时候,就知道稳了。
“我草飞哥,满料飘花,稳的跟铁蛋似的。”
张奇高兴的说着,我们听着,都走了过去,我看着切口,果然很稳,在灯光下,料子的切口就像是剥开皮的松花蛋一样美丽。
妈的,真的是白捡的一块宝贝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