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柳两家都是军旅世家,雷厉风行就是一贯作风,很快便风卷残云似地完成了光盘。
陆沉自然也是顺理成章地站起身来收拾碗筷,从而“摆脱”了柳家两姐妹的折磨,一个精神,一个肉体。
虽说站起来的时候还多多少少有些依依不舍
主要是柳洛兮这丫头的脚丫子该说不说还是有点软和的,一下一下子在大腿上拨弄就好像是羽毛一般轻盈,却又无比撩人。
“坐着就行,好容易回来一趟还能让咱们的大明星收拾碗筷了?”柳姨笑着站起身来,也开始收拾碗筷。
两家的关系实在过于亲近,所谓主宾之间的礼节自然也是不复存在。
“别,别!”
陆沉还未接话,陆母就阴阳怪气道:“再大明星不也还是我下的崽?收拾个碗筷还屈了才?”
“哎呦我的亲妈,我收拾,我收拾,等会洗完碗我再来给您洗个脚还不成?”
听出了陆母语气里的不对,陆沉心知这是她还多多少少有些埋怨自己这么长时间一次家门都没有回,忙不迭笑着讨好。
自打小学那会老师布置的“给母亲洗一次脚”的任务开始,陆沉就学会了这一招。
没钱花了,洗!
请家长了,洗!
想打职业了,洗!
硬生生是靠着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洗出了个康庄大道才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现在,陆母也就吃这一套,每次纵使是有再大的怒气看到自己儿子亮出这一招也都化作无形。
陆母这才不做声,故意别过去脸,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一旁的柳姨却是坐不住了,对着柳月兮就是一顿埋怨:“看看人家小陆多懂事,也不见你们姐妹俩什么时候给我洗个脚!”
柳月兮还未答话,柳洛兮反倒是开了口:&34;哎呀!不就是洗个脚嘛,等会二哥哥给陆姨洗的时候您把鞋子一脱,硬凑上去不就成了?&34;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陆沉跟柳姨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柳月兮却是面色微红。
陆沉给自己母亲洗脚
这算什么?女婿孝敬丈母娘?
想到这里原本还只有三分微红的脸颊瞬间通红,好在是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沉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柳月兮脸色的不对劲。
“洗,洗!等会给我妈洗完,我单独再给您洗一遍!”陆沉赶忙拉这里柳姨坐下,“您老就歇着看我收拾就行,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记得小时候您还替我妈来开过家长会来着,就咱们两家这关系我就是喊你声妈耶不过分啊?”
说到这里陆沉转过去头,笑着冲陆母道;“妈,不介意我再认个干娘吧?”
“介意什么?这么多年过来了,除了这一声称呼,她苏以锦可不就是你实打实的第二个妈?”陆母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同时也把脑袋转了过来看向陆沉和柳姨二人,似乎是在期待着从陆沉嘴里听到那声“妈”一般,两个眼珠子目不转睛。
“妈!”陆沉自是没有任何犹豫,无论是柳姨从小到大对他的照顾,还是说从柳月兮这里算起,这声妈喊得绝对没错。
听到这清清脆脆的一声“妈”,反倒是柳姨被喊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好在是几十年的阅历让她很快调整了过来,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眯着眼睛应道:
“哎!”
“妈!”
“哎!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再唠上几句,月兮这丫头的脸怕是都能烧开水了!”最终还是柳姨第一个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的脸色,出声打趣道。
这句话反倒是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拉到了柳月兮身上,引得柳月兮脸色更加通红。
“妈你”
在场都是几十岁的老狐狸,就算是陆沉也有两世为人的经历,这几道目光看过去,让柳月兮一个十九二十岁的小姑娘只觉压力山大,脸色更加红润,硬是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哎呦哎哟,闺女大了,留不住咯,这回来一个多小时,怕是看我的时候还抵不过看人家陆沉一半。”
见柳姨把这事搬上台面,陆母自然是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动开口对着自家儿子训斥道:“你小子倒是个有眼光的,知道人家陆家闺女好,一个没留神真给你拱了颗大白菜!”
“什么话什么话!”陆沉摆了摆手:“我是猪,那您也好不到哪去啊!”
“哎呦我真是”陆母右手高举作势要打。
“错了错了!”
陆沉赶忙求饶,陆母这才将手放下,随后正了正神色对着一旁的柳姨开口道:“咱们倒是得选个良辰吉日的,给这俩孩子把事给定了!”
柳姨深以为然:“对,不是我说,就陆小子这模样,就算是没钱没势外面那些个小姑娘也上赶着凑,一点矜持都没有!”
随后柳姨把目光转向陆沉,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继续道:“再说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主!”
陆母先是点了点头,听到后半句话顿时又不乐意了起来:
“什么话!沉沉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从小到大跟女孩子说两句话都脸红的主,你说他不是老实孩子?”
“男大十八变懂不懂?”
“我不懂,你懂,你养过儿子是吧?”
“得得得,我不跟你吵这个,先说说什么时候把事给定了!”
见两位主母意见达成初步统一,陆沉自然是没有那个插嘴的勇气,一旁的柳月兮也没有插嘴的意愿。
反倒是站在一边看了半晌的柳洛兮小声开口道:“那个妈,陆姨,二哥哥不是还没满22周岁吗?”
柳姨烦躁地摆了摆手:“又不是领证,到时候够年纪了再补上不就好了?”
见自己母亲坚定无比,柳洛兮咬了咬牙再次开口:“前一段时间,我听爸爸说什么换届,又说什么抵制大操大办之类的东西”
这句话的威力倒是十分显著,原本还正兴致勃勃讨论的二人顿时收声,对视一眼之后神色都逐渐变得凝重。
走到他们男人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虽说在民间提前操办婚礼很常见,但是放在他们身上却多多少少有些
若是有心人给扣上个“封建复辟”的帽子,也没地方说理去。
“他真的这么说了?”陆母柳姨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