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曹冰因哟了一声,说:“看不出来啊,陈礼还真有两把刷子,刮目相看了。”
苏栀:“”
周宴拾能够帮这个忙,苏栀自然是很开心,然后晚上下班回去吃过晚饭早早的躺进被子里抱着手机,琢磨着该怎么发个信息问他这个事情。
从那天见过面之后,最近几天都没再见过他,他口中的登门拜访,自然也没有兑现。苏栀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后悔了。
苏栀点开对话框,一句话修修改改,删删减减,终于发了过去:【在吗?场馆租赁的事情可以了】
苏栀这样问,是试探到底是不是他帮得忙。虽然她心里几乎已经百分百的确认了这件事。
这次周宴拾的回复不算慢,等了大约十多分钟苏栀这边就来了一条信息:
z:【嗯】
只有一个字。
所以,这到底是还是不是?
苏栀觉得自己真是要命,是不是她语言组织的有问题?
苏栀,你可是个编剧!
周宴拾一个嗯之后就彻底没了下文。
苏栀继续上班,场馆重新开工,忙的较之前更加的热火朝天。陈礼心情好,时不时的就会请大家出去吃饭。
至于折磨苏栀的牙疼,她吃了那一次药之后,就忘了没再吃,但是断断续续的,也没多么疼,她也就没多在意了。
而周宴拾,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接下来的十多天里,都没有一点消息。
他说的登门拜访,像是一缕裹着令人希翼的袅袅春风,吹过来,令人心潮荡漾,接着就又吹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甚至于苏栀都觉得,她当时是不是听岔了,他是不是根本就没说这句话。
所以,他反悔了!
苏栀这次几乎是确定。
下班吃晚饭沈惠英问她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
苏栀说:“还好。”
沈惠英加了一口菜放到苏栀碗里,又问:“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快了吧?”
“嗯,到下个周六开始第一场。”
“那你给我弄几张票,我给我车间那几个关系好的分一下,到时候让她们给你们去捧捧场。”
苏栀戳了一下碗里的米饭,嗯的应了声。
“还有啊,”沈惠英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苏栀,“你也给你周伯伯周伯母还有周爷爷宴拾他们也送张票,人家去不去是一回事,咱送是咱们的心意,毕竟人家也不错,待我们不算差。”沈惠英张了张嘴又想问什么,但是到底没问出口。
十多天了,自从上次周宴拾开车送她回来,两人再没有任何互动,苏栀想着,估计沈惠英也觉得她的这盆黄花菜——
要凉凉了。
直到唯二度工作室出品主办的舞台剧《白色愚人节》开演的前一天一早,苏栀和沈惠英住的老小区楼下,莫名停了两辆跟周边环境都格格不入的车,一辆是黑色迈巴赫,还有一辆是深灰色布加迪。
苏栀因为前段时间帮忙收拾布置会场,一直都没有休息,公演的前两天,陈礼大慈大悲给她准了休息日。让她在他看不到的两天里,也要好好的琢磨一下剧本。
苏栀内心:……&(+?&!\\
而这天已经是她休息的第二天,她睡得晚,起的也晚,头发毛丛丛的一团。她用手随便顺了顺刘海部分别在了耳后,然后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看见了停在楼下的两辆车。因为她家在五楼,距离太远,她也看不清是两辆什么车,就是看上去挺好的。之后没在注意。
草草刷了个牙,苏栀将口中的白色泡沫吐出漱了漱口,然后进去卧室找手机,她刚刚半梦半醒间,隐约记得手机好像动了。
结果找到手机,手机是黑屏,没电关机了。
苏栀又去找充电线,终于接上电源后开了机,果然有未接来电,而且不止一个!
最近的一通是十分钟之前,沈惠英的,她一连打了五个。
然后一个小时前打的,也是沈惠英。
红色未接来电往后翻,还有一通陈礼的。他这里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苏栀选择暂且略过。
最后在她准备停下动作,准备给沈惠英拨个回电的时候,看见了一通未接来电,是之前她的通话记录里从未有的,备注名是:周宴拾。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苏栀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
所以,她这是错过了什么?!
正当她握着手机盯着那三个字脑袋一片火热在燃烧的时候,门被砰砰砰的敲响。
一并有人在喊她名字,让她开门,是沈惠英的声音。
沈惠英在附近的一家服装厂上班,平时做六休一,这个时间理应在车间里才对。
她这是没去车间?怎么又回来了?
苏栀趿着拖鞋踏踏踏的走到门口给人开门,门开开沈惠英就瞪着她数落起来,但也并非是真的愤怒,按照以往的势头,沈惠英应该只发挥了不到两成,语气明显压着没发,就只听她说了句:“宴拾要过来,你也不吭一声,你这孩子。”
说话间,沈惠英带着人已经进了屋。
身后边的是周宴拾,旁边一并还有两个人一起,她不认识。他们手里还都拎着包装精美的礼品。
苏栀一下便明白了沈惠英没多说的原因——
整个房间顿时被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