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达掀开房门,外边的正是夜叉总管,白鸟。
“白鸟,怎么今天吃饭这么早啊?”
“还早?你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要不是我来问,你是不是打算一觉睡到天黑啊!”
账房外,白鸟叉着腰怒目圆瞪,显然是看不惯应达懒散的性子。
今天就是年关了,马上就到了第二年,看应达这样怕不是要懒散一年啊!
说实话,要不是小白以加深夜叉与现实的联系为由,让这些朝伏夜出的家伙们恢复正常作息,她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些家伙气死。
哪里有一族之长带头酗酒的,真不怕误事!说的就是你,浮舍!
作为如今仅剩的一个与浮舍同龄的夜叉,白鸟是既心疼浮舍为了一族延续而奔波,又苦恼他大大咧咧,一点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如今有个理由能稍微管束他一下,她还是很开心的。
“嘎吱,嘎吱。”
一脚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摩拉克斯正徒步穿行在一片雪原之中,这里是白鸷的识海,他趁着夜叉们去清扫营地周边,悄悄的进入其中。
当然也不是偷偷地,魈此时正在门外看守,以防有人来打扰。
“不过,白鸷他的识海竟然不是一片汪洋,反而凝结成冰。”
“这倒是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安德雷婓斯她就藏在这里。”
越是深入这片雪原,摩拉克斯就越是为白鸷的机缘感到心悸,这世上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有,馅饼也是有毒的。
冰原宫殿中,一直笑盈盈看着白鸷说话的安德雷婓斯突然变了脸色。
“阿鸷,你该走了。”
白鸷一脸疑惑的看着神大人,怎么好好地突然变了态度,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叙述,也没发现哪里说错了呀。
“可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阿鸷舍不得我,我也同样舍不得阿鸷。”
“但是你在和我这么聊下去,阿鸷外边的朋友就要担心了。”
也是,一想到自己就这样昏睡过去,伐难姐他们一定会很自责,很难过。
一想到要是因为担心导致心灵产生了间隙惹得业障趁虚而入的话,白鸷就有些急躁。
“也罢,那神大人我走了,你好好的待在这里。”
“嗯嗯嗯,知道啦,我会好好的呆在这哪里也不去。”
安德雷婓斯敷衍的应付了几句,感知到摩拉克斯的脚步越来越近,只是素手轻挥,白鸷就感觉拉扯感从身后传来,怎么也挣脱不开。
“去吧去吧,顺着身体与你的联系,回到现实中去。”
得到神大人的肯定,白鸷也不再挣扎,要是一不小心挣脱了身体对心智的联系,他才会头大。
“嗯,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