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这么巧，在恭房不是来如厕的，难道是来饮水的？
他话音刚出，也发觉说了蠢话，躬身刚要行礼，肩膀却被晋王拍了拍，等再抬头时，几人已经离开了。
回廊下，南宫瑾刚出来，立春手持文书，显然恭候多时了，身后晋王含笑道：“大哥今日离开？”
“嗯，拿了文书就走。”
南宫哲笑了笑，甚至贴心道：“那臣弟恭祝太子殿下此行顺利，早日凯旋。”
“你也好好保重身体。”南宫瑾也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出宫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晋王脸上的笑意才完全收起，转身的时候，却看到李循呆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晋王奇怪问道，李循骤然回神，“没、没什么。”
话虽如此说，目光却看向一侧，远处宁瑛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晋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这时钟粹宫来人说贵妃找，晋王问道：“一起？”
“不了。”李循拒绝：“前几日有个案子，需要看一下。”
“你是说京郊的那个三人五首案？”南宫哲也有耳闻。
“这个案子还没破？”
李循点头：“三具尸体，却找到五个头颅，其余的两具尸体下落不明，京郊彭县县令结案的文书也很是蹊跷……”
“行，那你先去忙。”南宫哲转身离开了。
李循本想出宫，脑海里不知为何，却一直回放着宁瑛放水的动作。
他，分明是男子……
可为何……
李循皱眉，他先前一直断定她是女扮男装，可今日他是亲眼所见他如厕。
“驸马？驸马爷——”
李循回神，说不清心中到底是希冀着什么，转身离开了。
这头宁楹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不早起的日子真好，她收拾了下，忽然想去看看方志，于是便朝着皇觉寺骑来。
她本就聪明，骑马如今也娴熟了不少，很快就出了城，肚子忽然抽疼了下。
她将马拴在了城外的亭子里，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下，刚起身回到亭子里解缰绳，就听到身后一个熟稔的声音：“真巧。”
宁楹意外转头，就看到南宫瑾一身明黄站在亭子里，显然是刚下朝。
宁楹肚子再次咕噜了一声，她捂着肚子，歉意一笑：“抱歉，失陪下。”没等太子开口，再次钻入了树林。
回来的时候，原本以为南宫瑾会离开了，却发现他居然没走。
“真巧。”宁楹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问道：“你也要如厕么？”
她的本意是，眼看着太子殿下应该是要出远门，可如今一直坐在亭子里，是不是要方便？
谁知她问完，南宫瑾抬眼看了她一眼，笑出了声。
“今早出宫的时候，在净房刚巧也碰到一人，也问了孤同样的话。”
“哦？”宁楹笑了笑：“那还真是巧啊。”
南宫瑾没再过多试探，面带笑意：“去皇觉寺？”
宁楹点头：“去看看方志。”
南宫瑾侧头，身后的立春立刻递过来一个药瓶。
“这是宫中太医院出的生肌膏，对外伤骨折很有奇效……”
宁楹本想推拒，但看他的神情，到底还是顺手接了过来，她打开塞子嗅了嗅，有许多名贵的药材，的确是个好东西，方志也的确用得上。
于是，她从善如流：“那我就替方志多谢殿下的慷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