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住处我已经找到了，我给了周围乞丐二两银子看着他……若是想要他的命……也不是不可以研究。”
“凌虚阁的下落我还需要点时间，因为不是今年才消失的，消失得有年头了，查起来费点事……”
宁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摆在了桌子上：“这个是给你的。”
扈四娘看着银票，眼睛先是一亮，又是一黯淡，神情很是纠结：“这个……毕竟是一条人命……到时候京城我是待不了了……亡命天涯这点钱犯不上啊……”
她叹了口气：“得加钱！”
宁楹啊了一下，脑海里飞速将亡命天涯，人命，联系在一起。
扈四娘显然是误会了。
“这个，是感激你的钱，你给我跑腿，还给乞丐银子，我不能让你出力又出钱，打听凌虚阁掩人耳目定然是需要去酒楼或者是茶寮，总不能白白坐着，都是要花费的，岂会让你搭钱……”
啊，这次是扈四娘感慨了下：“这个钱不是买命钱？”
宁楹倒是恨不能让安平死无葬身之地，只可惜她如今最恨的是永平公主，毕竟幕后的主使是她。
“若是给你钱，你去杀安平，那咱们和凌虚阁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恨凌虚阁，所以她不能干凌虚阁一样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扈四娘笑呵呵地看着银票，杀人，五十两银子太少，打听消息，五十两的银子就是大手笔了。
“多谢老板，老板真爽快，以后就叫我姐，你就是我嫡亲的妹子！”
宁楹点头：“好，没问题。”
她转身打算离开，许是银票起了作用，扈四娘非要给宁楹豆腐。
“不要，你留着卖钱呢。”宁楹说着，快步出门。
扈四娘居然追了出来，生拉硬拽到底将几块豆腐塞到了宁楹的怀里。
宁楹推却不过，只能勉为其难接下，扈四娘这才满意地回了店。
宁楹刚转过身，便看到周围的街坊邻居对她指指点点。
“看到没，就是这个小白脸……”
“哎呦呦，怪不得都追出来了，这还倒贴啊……”
“我就说这豆腐西施长得这么好看守不住吧，你们还不信，我跟你说啊……上次就被我撞到了……我要是再去的早点，说不定就被我嘿嘿，堵被窝了……”
“真这么邪乎……”
“我跟你说啊，这人年轻，就像那肉，鲜嫩啊，那谁喜欢老么卡车眼的老腊肉，不是都喜欢嫩得掐出水么，我跟你说，那岁数大了，那方面都不行，到时候你还得配合他，装着喊……”
“看不出来，你还挺懂……”
“啊呸——我这不是说豆腐西施呢么……”
宁楹气愤地转头，可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好像后脑勺都长眼睛，等她转过头来，卖布的卖布，纳鞋底的纳鞋底，剁肉馅的剁肉馅。
宁楹胸前的这几块豆腐，此时显得格外的烫手，比烫手山芋还烫手。
这上次换衣服就被人误会了，这次扈四娘又追出来拉扯……
谣言照这么发展下去，扈四娘纵然不杀安平，在这西市胡同里，看样子也待不久了。
她牵着马儿出来，先去了皇觉寺，方志气色好了很多，尽管还不能下地，起码能靠墙坐起来了。
宁楹给他切了脉，又在方子上删改了几味药。
想到扈四娘，她有些犹豫，正在想要如何开口提及。
方志反而先她一步问了出来：“上次想要查的事有眉目了么？她可有帮忙？”
宁楹点头：“有眉目了”她看了看方志的神色，试探着问道:“你可曾想过去找她？听她的意思……她这些年一直不知道你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