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天太子跑来广奉殿,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因为在皇帝那受了气,跑过来跟裴玄迟炫耀,借机讽刺裴玄迟能换寑殿,都是皇帝宠他裴文珏。
借了他裴文珏的光。
云洛亭心下一冷,也不知道裴玄迟下手重不重,打残了最好,让他瘸着腿出现在生辰宴上,不……出现不了才是最好的。
皇帝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么大的事也只是如此教训,若是换了其他皇子,只怕早就贬为庶人了。
裴玄迟想通其中关窍,倒也没觉得情绪起伏,皇帝整颗心都偏到贵嫔和太子身上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是腿上原本安稳坐着的小猫,浑身的毛毛都炸了起来,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将自己气成这样。
裴玄迟一边与孟福海商议生辰宴事宜,一边不动声色的给小猫顺毛,让他消消气。
指尖温柔轻抚着压下炸起的毛毛,顺毛间轻蹭过下颚,顺势又绕了一圈揉揉耳朵。
云洛亭原本很认真的在生气,结果被这样一揉,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喉咙中响起细小的呼噜声。
干什么干什么?
这也太妨碍猫生气了。
裴玄迟悄悄拿了根小鱼干送到小猫嘴边,被顺毛到迷糊的小猫下意识的张嘴。
云洛亭咬了一口之后便愣住了,咬掉那一小块,剩下的小鱼干就不吃了。
裴玄迟见状也没有追着喂,而是拿在手里,等一会再喂。
太子寿宴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皇后也亲自理了章程出来。
孟福海来,就是和裴玄迟再敲定一些细节,他说着,裴玄迟面上听着,手下揉着小猫,时不时点点头,大体上对皇后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皇后本就看太子不顺眼,好不容易有一个皇帝给出的机会,能消磨太子锐气的事,她自然会安排得妥当。
其中做了些小手段,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却也能让太子吃吃苦头。
裴玄迟只在适当的地方做些调整,使太子能栽个更狠的跟头。
太子受委屈了,皇帝说不定也会反思,但又不能怪皇后安排有问题,毕竟是他同意的。
皇帝越愧疚,太子站的就越稳,抢灵眼的可能性就越高。
到时候,太子成长起来,也不知道这位慈父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