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陆池舟再次起身,声音紧紧绷起。
裴恬摇头,她睁开眼,定定看着陆池舟,突然轻声喊他:“几哥哥。”
“我在。”
裴恬:“今天我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很多。”
“其中便有,果我真的没了,你会怎么…”
未等她说完,陆池舟便皱眉,冷声打断了她,“没有这可能。”
裴恬:“……”
陆池舟语冷硬,再无半点温柔,催她:“很晚了,你还睡不睡?”
裴恬:“……”
怎么就许他深夜矫情,不许她做一次。
裴恬胸腔间那点多愁善感,没了,砰砰『乱』撞的小鹿,啪叽一下,摔死了。
她恨恨闭上眼。
这一睡着,再也无梦。
更到清晨,浓墨般的夜『色』褪去,天边繁星也朦胧黯淡在放晴的天光中。
新的一天,也是一伊始。
陆池舟几近一夜未睡,他坐在床边,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
夜里那灭顶的绝望和无措,也终在此刻消散,落到了实处。
他倏地想起女孩夜间胡言『乱』语他的话。
这个题,他哪里给得出答案。
世人都在奔向终的目的。
他也是此。
消离别片刻,消不见瞬时。
就会百折不回地奔向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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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执含泪领了五倍工资,为了发扬敬业精神,元旦一早就踏上了揪出幕后主使的道路。
他自认自己没有陆池舟那城府,也没有和人客寒暄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