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冷不丁问：“『奶』盖，你为天天都在搭模型？”
裴洵眨了眨眼，似乎她这个问题感很疑『惑』，“因为我喜欢呀。”
“喜欢？”
“。”裴洵点头，找了个合适的例子做比，“大概，就和妈妈喜欢跳舞一样喜欢？”
裴恬抿唇，胸腔间那点炙闷感更甚。
她定定看着八岁的少年，二十年来，头一回“自己是个废物”有了个模糊的认知。
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伴随着道轻柔的女声，“恬恬？你来啦！”
裴恬抬眼看过去，看来人，眼睛一亮，“婶婶！”
苏念念弯唇微笑，冲她敞开怀抱：“过来给婶婶抱抱。”
裴恬蹦跳着就飞奔了过去。
苏念念现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芭蕾舞者，一年四季都忙得处飞。
掐指一算，裴恬已有个月没见她了。
于苏念念，裴恬基本是话不谈。
晚上，裴恬就盘腿坐在舞房里，看着苏念念练功。
舞者，练功十年一日。
裴恬小时候，还跟着苏念念学过一段时间的芭蕾。苏念念练功时，还笑看着她：“你小时候教过你的那些，还记得不？要不要和我一起跳一段？”
裴恬抱着腿，不好意思摇头，“不太记得了。”
苏念念依旧是笑，“没关系，恬恬会的东西那，不差这一段。”
裴恬笑意微敛，神情低落下来。
她小时候三心二意，都会一点，却都不精，从而，没有任何爱好，也没有任何她费劲力气想要做好的事。
原先，裴恬根本不会在意。因为，她想要得，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直刚刚，掌珠冷冰冰的拒绝突然砸在脸上，晃一桶冰水，将裴恬泼得脊背生寒。
恍然抬头，裴恬才发现，她身边的人都是那优秀。
情绪一上来，便一跌再跌。
一些她原本以为已经忘记的话，突然涌上脑海。
“一个娇气的小公主罢了，陆池舟要样的女人没有？”
注意裴恬越来越低的头，苏念念停下练功的动作，“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