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悉尼?”杨凌笑了下,“宋总这是有值得放在心上的人啦?”
“当然没有。”宋叶眉笑笑。
过几天去老黛西的生辰,她过去看看她。
“果然,等宋总开花,比铁树还难。”杨凌也是跟了宋叶眉三年的老人了,她知道偶尔和这位开开玩笑也不碍事。
宋叶眉挑挑眉,没说什么。
沈崇礼进牢里去的时候,她去探望过他,她一点一点告诉他,她这些年的计划,一直以来对他的厌恶,甚至在最后,她握着电话筒告诉他:“放心,你名下的公司,凡事没涉及你以前犯罪的,现在都归我了,谁让我们是——”
“夫妻呢。”
沈崇礼握着电话筒的指节发白,他咬着牙齿骂她:“婊子,我就不该娶你,我就不该在娶你以后,发现你那些蹩脚心思时,对你留了一手。”
宋叶眉嗤笑一声:“对我留一手?你怎么不更魔幻一点,说你喜欢过我呢?”
沈崇礼太阳穴突突地跳,沉默着不说话。
“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就这样吧。”
宋叶眉看了沈崇礼一眼,他剃了光头,深邃的五官上阴云密布,从前的不羁不复存在,宋叶眉啪地挂完电话在,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沈崇礼笑了下,向警官要了根烟,点着,却不抽,出神地想着 。
直到烟头快燃到指尖的时候,他才把烟头狠狠扔掉,捂着被烫到的指腹,骂了句:“真他妈痛啊。”
宋叶眉去澳洲看完老黛西后,她又顺势给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乘游轮去了一趟南极。
上船的时候,她无聊,旁边有个算塔罗的湾湾女人,宋叶眉抽了张牌。
湾湾女人看了眼,说:“好牌,红鸾星动了。”
宋叶眉说:“我不信,怎么个动法?”
“天雷搅动、地火勾动,你说呢。”
宋叶眉失笑,不信,自顾自往二楼的露天餐厅走去。
她半坐在吧台旁边,要了几杯威士忌。
寒冷的风吹过来,她觉得有些冷,但喝至微醺,身上却又觉得热。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半醒不醒,似乎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
出神的片刻,宋叶眉的大腿上忽然多了一件黑色的男士西服外套。
她抬起迷蒙的眼,看上去。
男人有双上扬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在灯下被拓出漂亮的阴影。薄唇张开,是磁沉沙哑的声音:
“小姐,你的丝袜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