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他正坐在长椅边,悬铃木的小果子结在他的头顶,有的也坠落到了地上,很安静。
他今天穿着宽松的白棉衬衫,外面是米色的针织开衫,整个人坐在那里,就有种天光雨润的感觉。
他的长椅旁边放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被蓝色的布盖得严实,她看不出下面是什么。
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抬头看她,“阮胭,过来坐。”
阮胭坐到他旁边,“你要送我什么?”
“一只鸟。”他说。
“养了三年,终于可以把它送给你了。”
陆柏良低头,眼睑下拓出扇形阴影,他伸出修长的手,掀开那曾罩在鸟笼上的黑布。
布下一只绿色的小鹦鹉,虎头虎脑地看着她们,扑腾了一下翅膀。
“他叫‘张德全’。”
他说。
阮胭怔住,原来他还都记得啊。
以前她背系统解剖学背得死去活来,她一气之下就指着教材的张姓主编说:“姓张的和我过不去!呜呜以后我养鱼,我就要给它取名叫张晓兰,养鸟,我就取名叫张德全!就不给他们喂食吃,让这些张老师也被我反向折磨一次!”
……
阮胭小心地伸出手。
他在旁边含笑注视着她:“我在决定养鸟的时候,还处于失声状态,我就想,养只鹦鹉吧,刚好可以代替我说话。”
阮胭的手指触上鹦鹉的绿羽,他受到了惊吓,歪着脑袋,绿豆大的眼睛看着阮胭。
下一秒,它开口:
“胭,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闻益阳:高科技图像修复技术助攻已就位!
陆柏良:机智鹦鹉助攻已就位!
沈劲哭了:老铁,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阮胭皱眉:我觉得你被你下属和合作伙伴坑了。
注:
于谦老师的“不像话”在《托妻献子》;
《系统解剖学》的主编,真的姓张……是张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