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扯了扯唇,笑意在眼里肆意张扬地漫开:
“陆柏良品性高洁,但是我不行,我卑劣得要命,这种尾生抱柱的守信之事根本不会发生在我这种小人身上。”
阮胭看着他,他继续笑着感叹:
“三十年?三十年我早和我心爱的姑娘炕都睡塌了。”
阮胭:“……”
炕都睡塌了,这都什么话。
她选择不理会这个人。
下一秒,机器开始继续运转。整个跳楼机唰地往下坠——
阮胭听到脚下和头顶都是齐刷刷的惊声尖叫。
而旁边某位刚才还放出豪言壮语的男士,在失重的瞬间,唰地抓紧阮胭的手,白着脸,骂了一声:
“操!”
陆柏良拿着回了药房。
药房里的小护士们见他回来了,问他:“陆医生,刚刚有位女士过来找你了。”
“女士?”
“嗯嗯,戴着个口罩,她没来您病房找您吗?”护士有点八卦。
陆柏良眉心一顿。阮胭来了吗。
但是她又离开了。
是看到了周思柔吗。
陆柏良把药物装好,对护士说:“好,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端着药盘,继续往外走。
周思柔的情况很不乐观,她睡得太久,饶是有着精心的护理,但也逃不开肌肉萎缩。
语言功能和记忆功能都很难恢复到从前。
“柏良,我想哥哥了。”周思柔在pad上把话都歪歪扭扭写出来。
“没关系,等你好了,我会带你去探望他的。”陆柏良对她说。
她继续艰难地写:“你的嗓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