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问他:“什么事。”
“抱歉,不能告诉你。”闻益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能和你在一起两年,绝对不止是把你当成替身这么简单。”
沈劲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说她对你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绝,但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闻益阳又按了下电梯,电梯继续上行。
“她有试着对你做在我身上做过的那些事吗?有试着把你改造成另一个陆柏良吗?有试着真的彻彻底底把你当成另一个影子去培养吗?”
闻益阳一连问完这三个问句,连自己都自嘲地笑了下。
沈劲看着他,咬紧牙关,把“没有”两个字吞在心底里。
他问闻益阳:“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嘲讽你。”闻益阳看着电梯里的沈劲,扯了扯嘴角,“两年了,明明什么有利条件都占尽了,唾手可得,却还是被自己放飞了,活该。”
电梯再次停在一楼,而这次,闻益阳没有再按电梯。
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迈出去,回过头看着脸色灰白的沈劲:
“说实话,但凡你真的肯愿意去了解她,去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就会明白,她这几年过得有多不容易。”
病房里。
陆柏良走进来,阮胭还没有睡。
她睁着眼,就看着白色的床单,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柏良问她:“怎么还没有睡?”
“不敢睡。”阮胭恍然被惊醒似的,看着他。
“为什么?”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温和地注视着她。
“像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别怕,不是梦。”他问她,“腿和头还痛不痛?”
她摇头,“你怎么还在医院?”
“等一个小孩,我答应了她,今天给她讲故事,但她现在还没有来。”陆柏良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