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觉得他像在拓漆,或者说是木刻,或者说是雕玉,阮胭这个人,就是一份非常原本的人。又乖又顺又听话。
他想让她是什么,她就可以为他是什么。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吃饭了没有?”他问她。
阮胭摇头。
“那就先做一次再吃。”
阮胭的手被他捏住,前天她给他发照片的时候,他就想碰了,如今真握在了手里,细得果然一折就断。
阮胭呜咽一声:“我不舒服。”
“做到你舒服。”沈劲伸手掀开被子,往她身上覆下去。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她抬手推拒他,“我真的不想,沈劲。”
他的动作停下了,两只眼睛危险地眯在一起,他仔细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她也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不闪避,任他打量。
片刻后,他终于松开了她的领子,“你最近拒绝我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阮胭咬了咬唇,说“没有”,然后说,“你不是要去找你三叔吗?”
“找了,他已经走了。”沈劲仍俯身撑在她身上,没有下去。
他深深地看着她,一秒后,他忽然抬起左手,往她唇上用力摁了一下,他说,“阮胭,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岔开话题的人?”
阮胭别过头,说不知道。
沈劲嗤笑一声,拉起被子把她身上严严实实捂住。
“睡吧,提醒你一句,欲擒故纵玩多了,就没用了。”
说完他就起身,给向舟打电话处理事情了。
他把被子给阮胭裹得很紧,两边一丝缝隙都没留,和他搂着她时一样的强势。
屋子里满是他身上的松木香气。阮胭开始在这种熟悉的充盈感里昏昏沉沉睡过去。
沈劲交代完事情,准备挂掉,回头看了眼床上裹成一团的阮胭,想起刚刚她身上的冰凉触感。
又给向舟吩咐了句:“明早去买包感冒药上来。”
“您感冒了吗?”
沈劲懒得和他解释,直接挂掉电话。他这人向来如此,只管发出指令,然后等待他人服从即可。
第二天一早,阮胭醒过来,鼻子果然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