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航嗯了一声:“应该是烧还没退。”
“欢欢,你先吃饭,你哥哥放着让我来照顾。”
欢欢听话地点点头。
她拿过程远航给她买的早饭,嘟囔:“明明天气这么冷,怎么还会突然发烧。航哥哥,是不是我哥哥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被风吹得发烧了?你一定要批评他!”
程远航冷汗直流。
该被批评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张凡可不是被风吹得发烧,是被他的粗鲁莽撞弄得发烧了。
他尴尬地安抚好了欢欢,推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头,光线昏暗。
床上厚实的被子隆起了一个大包。张凡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眼睫毛垂着,呼吸匀浅,白净的脸颊冒着红晕,听见动静,他缓慢地睁开眼,眼里敛着疲惫和虚浮。
程远航坐到床边,扶着张凡,让他靠到自己身上。
他触了触张凡的额头,虽然还是挺烫,但热度比昨晚已经退了一些。
程远航怜惜地摸了摸张凡的脸颊,沙哑道:“昨天让家庭医生来打了一针,今天再接着吃药,应该到晚上就能退烧。我这儿也买了点药膏回来,你……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看那里还出不出血,还肿不肿吧。”
张凡呼吸急促了些。
他定定地看了程远航一眼,撇开头:“昨晚跟疯了一样,你真不应该是个人。”
程远航摸摸鼻子:“对不起嘛。”
“我那也是第一次上垒,什么经验都没有,又被那种药给刺激得脑子都糊涂了,所以才……”程远航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简直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粗暴了。”
“以后?”
张凡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