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完洗手间出来,被傅云珩气到跺脚的博慕迟便拽着谈书嚷嚷着要回家。
谈书虽没明白她为什么上了个厕所后心情就不好了,但也依了她。
两人挽着手低垂着头在路边走着,冷风瑟瑟拂过脸颊,冻得人连说话声都在打颤。
“好冷呀。”谈书感叹,“你今晚要不要去我家睡?”
这个天气在没暖气的家睡觉,相当于慢性自杀。
博慕迟瞥她,“你不是回你爸妈那边住了?”她说:“不太方便吧。”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谈书直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多喜欢你。”
“就是因为他们太喜欢我。”博慕迟很诚实地说:“我才害怕。”
谈书噎住。
她摸了下鼻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爸年轻时就喜欢滑雪,只是种种原因限制,没能让他成为一位专业的滑雪运动员。也因此,他在知道博慕迟有滑雪天赋后便酷爱和她讨论滑雪方面的东西,在知道她进国家队后更甚。
去年博慕迟回家过年到她家去串门时,本意是想在她家好好休息休息,却没想被她爸拉着聊了两小时滑雪知识不说,还被谈书几个亲戚争先恐后拉着合影要签名,把博慕迟折腾的够呛。
那之后,她跟谈书吐槽,以后没做好思想准备之前,一定避免和她爸碰面。
感受着谈书的沉默,博慕迟笑道:“别有压力,等我休息好了还是要去跟谈叔叔吃饭聊天的。”
谈书也不再勉强,“那你今晚怎么办?开空调也冷呀。”她小声建议,“你要不跟傅云珩服个软,去他家睡?”
她知道傅云珩家一直都有博慕迟的专属房间。小时候那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一百六十五天是在傅云珩家里度过的。
“不。”博慕迟气鼓鼓道:“我有的是地方去,干嘛去他家?”
她才不会那么没骨气,要服软也是傅云珩跟她服软。
谈书微哽,弱弱说:“方便。”
博慕迟:“……”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没争辩出结果,博慕迟让谈书把自己送回家,便催她回去休息了。
谈书虽对她还有些不放心,但看时间不早了,她明天还得上班,不得不先离开。
-
谈书走后,博慕迟站在空调下思忖着是去她小姑家睡两天,还是去酒店,亦或者是回队里。
选择困难症的她还没选出来,她亲妈的电话先来了。
“兜兜,吃饭没?”一接通,她便听到了迟女士温柔的问候。
“吃了。”博慕迟到一侧沙发上躺下,拽过毯子给自己盖上,“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