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一怔。
到此他才突然明白,盛喃前支支吾吾的那些问题,还有哭得稀哗啦的那些眼泪,其实分明是想到了她和他身上。
他有点好气又好,抬手故意多加了两分力道,不过落下去还是忍不住放轻,敲在女孩额头上,凉飕飕地垂眸睨她:“在你眼,我就是那样的人?”
盛喃心虚,但很快又挪回来,很是执着:“到底会不会啊?”
“会不会什么。”
“就是,我要是跟电影一样,晚回来好多好多年,那你是不是就也找别人了?”
“是,”靳一不紧不慢的,“你才知道吗。”
“……哼!”
虽然听出来他故意的,但盛喃还是气鼓鼓地把外套往上一拉,直接盖过脑袋了。
着被女孩呼吸吹得一起一落的外套,靳一不禁起来。
他手伸进外套,轻轻『摸』了『摸』她头:“真生气了?”
“嗯!”盛喃一边气哼哼的,一边抱住他的手,拉过来枕着,不让他拿出去,“你这个花心大萝北。”
靳一垂着眸,无声望。
他有一个故事,从来跟她讲过。
他很小的候就会做一些梦。梦总是很黑、很冷,梦的孩子永远是一个人,狼狈,无助,惶恐,被不清容的模糊影子凶恶地追在身后,绝望也无可依靠,从人他伸出过手。
后来梦的孩子长了少年,他眼的那个世界依然冰冷,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任事情。于是那少年孑然也,寒心也,恼怒也,他起来哪哪都好,不在乎任事情,可其实扒开那张华美外皮,只有一身鲜血淋漓的疮孔。
是她亲手,一点一点,一道一道,给他缝起来的。
她笨手笨脚,缝的真丑。
但每缝一道就烙下一笔,最后伤好了,就留下两个字——
一个盛字铭心,一个喃字刻骨。
“……盛喃。”
晚夏温柔的夜风拂过,趴在他腿上的女孩好像睡了。
他俯下身,隔着外套轻轻吻她。
“不管你这一生会爱多少人……”
“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