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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边的艺考定在周末,也是安乔在12月份的最后一个小休。盛喃提前几天就跟栾师请好假,到周五这天她已情绪飞扬,一颗心都快摁不住,要窗口先一步飞省会那边了。
可惜旁边坐了个无情的“大魔头”,每节课她稍微走一会儿神,不知道怎么就会被那人察觉,然后出窍到九霄云外的心魂就被残忍地镇压回来了。
这样历了一天折磨,盛喃终于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前忍无可忍——
“你难道一点都不期待吗?”盛喃木着脸严肃地盯着那人,“复读以来我们已历了四个月的无情摧残,明天终于就要刑满释放了哎。”
靳一在批改她昨天晚习写的作业卷,头都没抬:“扔监狱里你这最多算放风,不用两天还是要回来的。”
盛喃:“…………”
你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jpg
“放…放风也是放!”盛喃被打击得半蔫,但势不能输,于是底不足地怼回,“反正下节课班会,你不能管我干什么,我要画练习册!”
“班会?”靳一越往下批越皱眉,这会儿终于纡尊降贵地抬了抬他的头颅,扫了一黑板上的当日课程表,然后又压回,“别惦记了,应该是上生物。”
“?”盛喃一僵,“栾没说,我不信。”
靳一轻哂,懒得表达她残存幻想的悲悯与嘲弄。
半分钟后,果然,在全班绝望的注视下,生物师提着书本洋洋得意地进来了。
“同学们,意外喜啊,这节课上生物哈!”
“啊……”
室里用哀鸿遍野表达了他们的“惊喜”。
显然像盛喃一样抱有美好的错觉与幻想的远不止一个两个。
这些哀嚎声里,盛喃已麻木地扭头,看向靳一:“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已变态到可以未卜先知了吗?”
“上个月5号学校临时组织卫生检查,栾抽掉一节生物课做大扫除,后来说要补偿,一直没找到机会。生物师今天上午那节课讲卷速度比平常还慢,进度大概是正常程度的三分二,所以一定是提前知道有这节课了。”靳一一边说着,一边皱眉拿红笔在卷子上圈了一个圈,拉到盛喃面前,“这个例题不就是昨晚我刚给你讲的那三种类型题中的第二种么,你怎么又做错了?”
“……”
靳一半晌没听到回应,抬眸。
面前小姑娘正空白着表情沉重地凝视他。
靳一:“你这是在反省的表情么。”
盛喃:“上个月五号的一节课鬼还记得?生物师平常讲题就快,班里都说容易听不懂,今天上午讲题的速度哪里能算得上‘比平常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