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九对着那个备注迟疑。
盛喃小翼翼在旁边看，见他盯着盛笙的备注，她犹豫了下，小声：“要不你找他也行，他是我哥，我让他请你们吃饭赔罪好不好？时候一定让靳一给你道歉……”
“道歉？”丁九狞着脸笑，“让他桌前给我道歉，出门给我开瓢吗？”
盛喃被他表情吓得往后退了半步：“靳一在不，不打架了，的。而且你们应该知道他啊，他成绩特别好，学校很重视他，你们要是闹大了，那学校一定会追究——”
盛喃话声未落。
还攥在丁九里的机突然响铃声来。
屏幕在黑暗里亮得刺眼。
正中的备注只有一个字母：“j”。
夜风死寂。
盛喃瞳孔猛一张，巨大的恐惧感让她几乎想抢过那支机摔上或者墙上。
但来不及了。
那一秒里丁九想通了什么，他死死攥着机，隔空点晃了盛喃一下：“敢阴我？我他吗还信了你的。”
这次他压根没把机给盛喃，直接接通电话，开成免提。
但丁九很谨慎，没有直接开，而是等着对。
“我给你写的习题册里，今晚做我打勾的那道就够了，剩下的明天过来……”话声慢慢消匿，再开时，电话对那人语气里的倦懒慢慢凝成沉寂，“盛喃？你在哪儿？”
丁九在盛喃绝望的眼神里抬机，放嘴边，阴恻恻笑了声：“你小女朋友没在哪儿，就在我边呢。”
对死寂数秒，哑声：“丁、九。”
“啧啧啧，我多荣幸啊，还能劳一哥记着呢？”
“你让她接电话。”
“哦，不信我的话是吧？行啊，”丁九把机往盛喃前一推，“说话。”
“……”
盛喃死死咬住唇，退了一步，不肯吭声。
丁九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就表情扭曲：“我让你说话。”
“……”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丁九恶声上前，伸就要就拽女孩的头发。
盛喃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