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那这怎么还能忆的呢?
思索数秒也能理解,盛喃这归功于她全班倒五的脑子理解不了靳一全班倒一的脑子,便欣然放过了自己。
翻出周末那张化学卷,盛喃对着必修部分的最后一道大题犯愁——这题也是她在化学卷里最烦见到的那种,每次都是一副要把他们培养成工接班人的架势,讲哪个哪个工厂的什么什么材料制造储备流程,而这个课本里听都听过的过程中往往涉及到许多复杂且混淆思维的步骤。
他们还无一例外地会在里面塞进一堆她只认识字母但拼在一起就完全不认识了的化学式。而这类题里最最变态的,就是最喜欢留在最后一问的全反应化学方程。
简直是人间噩梦。
本来就容易听不懂,还是半道进来的,盛喃听了句就选择放弃。她对着写在黑板上的选择题答案比对过自己的,惊喜地发现这次的确率竟然高了不少。
盛喃起什么,转向靳一,悄声问:“你对答案了吗?”
靳一了:“嗯。”
“错的…”盛喃纠结秒,换了个问法,“对的多吗?”
靳一睫敛下,半遮住笑:“不多。”
盛喃『露』出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噫,那你看课外书了,我给你讲讲我会的那几道吧。”
“…嗯。”
靳一合上杂志。
盛喃这几天对辅导他这件事乐此不疲,而且讲题确实是个挺容易暴『露』学习体系问题的过程,让盛喃提高成绩,他给她制定量身系统的复习计划前需要足够的“输入信息”,所以靳一也一直很配合她。
可惜今天的一对一辅导遭遇了大挫折。
“最后一排!靠窗那个,给我站起来!”
“!”
盛喃被吓得一抖,慌忙起身,对上的就是讲台上化学老师出离愤怒的表情。
她身旁,靳一放下笔,也跟着起身了。
化学老师气得拿黑板擦狠狠敲了敲讲桌:“我在上面讲课,你俩在最后面把脑袋凑一块干嘛呢!”
“……”
这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微妙了几秒。
同学们都或是八卦、或是憋不住笑地扭转来,不过在对上最后排懒懒站着的男生的睛时,有一个算一个,齐刷刷全都转去了。
放望去那一排排伏桌学习或腰杆绷直的背影,模范课堂也就这样了。
不过这能拯救他身旁小姑娘越来越红的脸。
盛喃被恍得好几秒过去找声音:“老师,我在给他,讲前面的选择题。”
“讲题?你讲的有我讲得白?要不这个化学老师你来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