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忍不住。
自封著名精神病的谈梨同学说过。
再软弱的人,被踩到最疼的地方,都会发疯的。
盛喃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儿疼,但就是疼。
特别疼。
积攒了一晚上的委屈在她心窝里炸开,连累全部的理智一起。她放任那颗疯小白菜上前,朝那人笔直修长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你、爱、坐、不、坐!”
仰头朝他说完她就扔了扫帚转身跑了。
如果不是眼圈通红,声音都哽得差点断了,那她觉得这个收场应该也挺气势汹汹的。
她这辈子再也不要和大拽比说话了。
她再也不要认识他这样的人了。
她以后都不要做颜狗了。
……
盛喃一直跑到走廊拐角后最尽头的窗户。
这边是办公室外,老师已经走了,感应灯在她身后慢慢暗下来,盛喃在窗边
最后一点窗户透进来的光被墙壁遮去。
昏暗裹住她。
盛喃把脸埋进胳膊里。
很久之后,带着哭腔,她很委屈地哽着声。
“…汪。”
……
教室内。
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仅剩的几个学生有点惊恐,生怕那个据说和裴朔私交极好的新校草发怒,或者做出点什么危及他们的举动。
然而都没有。
那人在原地站了几秒,弯腰,他捡起地上被她扔下的扫帚,从最角落的空着的女孩的位置开始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