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那人停下了。
楼道里寂静几秒。
她头顶那个干净慵懒的声音压得微微发哑,像笑又像无奈:“你们小橘猫都这么忘恩负义又记仇吗?”
盛喃:“??”
他骂谁小橘猫呢?
“救了你多少回,就说错那一句话,”头顶声音低了点,那人身上清冽的木质淡香纠缠上来,迷香似的,身周温度好像都被他气息拉升,搅得盛喃面红耳热,“道歉也没用,你是打算记我一辈子仇了?”
那种亲密距离被陌生气息侵犯到的感觉终于逼得盛喃奓了毛:“谁要记你一辈子……不准再往前了!”
靳一眼底浸出笑意:“我没动过。”
“?”
不自觉交叉挡到面前的胳膊挪下去,盛喃小心睁眼。
然后她才发现,大拽比真的一直停在半米开外,而她主观感受到的亲密距离被入侵什么的,似乎完全是某人的声音在这样逼仄的楼道内自带混音效果而导致的——
她的错觉。
盛喃:“…………”
她盛小白菜今天干脆就自绝于此好了。
“嘎吱。”
寂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金属门被打开的动静。
盛喃心里一抖,本能朝楼梯台阶上方抬头。
“小一?”靳一奶奶正推开门,探出半身,茫然环顾楼道内,“是你在和谁说话吗?”
话声落时,四目相对。
隔着大拽比的半边身体,贴靠在墙角的盛喃像颗干净无辜的小白菜,还微红着眼也红着脸,仰头看着她。
靳一奶奶沉默几秒:“你们两个这是在……”
盛喃估计从靳一奶奶那个方向角度看,他们此时的距离和姿势看起来一定很容易让人误会。
她张口试图解释。
“没做什么,”身前那个声音突然望着她开口了,懒洋洋的,还带一点从容的笑,“我正欺负她呢。”
“…………”盛喃呆滞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