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真…的。”
“所以,”靳一靠着墙壁,也没抬头,单手玩他的2048,“你是故意往我这儿摔了。”
盛喃:“?”
这种因果关系是怎么得出来的??
盛喃绷住:“虽然很谢谢你刚刚帮助了我,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不是帮你,”靳一懒垂着头,“地上水脏,我怕溅到身上。”
“……”盛喃,“?”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盛喃很想怼回去,可惜不太敢。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那人玩手机的动作再次停下,一两秒后,他仰了仰脖子,很自然地靠在身后的墙上:“不服气?”
那颗淡色的泪痣像在他眼角下轻闪了下似的。
盛喃发现这人撩起眼看她说话时就有那么种特殊的劲儿,既撩拨又迫人,叫人进退不得。
明明这会儿他还坐着,她才是站着的、居高临下的那个!
盛喃不自觉地绷了绷腰,试图使自己底气气势都更足一点:“我说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而且是你动的手,你不能这样抹黑一个无辜纯洁的人格。”
靳一睨了她两秒:“安乔的,复读生?”
这莫名的威胁感……
盛喃心气一虚,然后又立刻反弹回来:“嗯!”
靳一:“叫什么。”
盛喃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没怕么,”靳一瞥她,“怂这么快?”
“谁、谁怂了?”盛喃挺了挺胸脯,就是声音有点不自觉地小下去,“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盛——”
转凳踏板被踩得吱呀一声。
压着棒球帽的少年长腿踏地,从转凳上起身。
对视的盛喃不得不跟着调整目光。
于是盛喃的小细脖就从俯视到垂直,再缓缓后仰了一个,忧伤的45°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