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看了看，又摇了摇头。
黎若好奇地问道：“思凡，怎么了？”
“你跟何警官差不了多少，真要说起来，她头发比你长，胸比你的大，还有……”
黎若连忙说道：“我说的差距，是指家庭差距。”
“家庭差距？奥，从这里到何警官家里很远吗？”思凡问道。
“不远。”
思凡疑惑地看着黎若，黎若只得说道：“我说的是贫富差距。”
“这个确实有点大，你看那战天，一出门就有司机接送，确实挺拽的。”
思凡说完，黎若等人顿时觉得心里挨了一刀。
“伯母，我给你说，现在可流行算命的，我听说有很多算命的都挣了好多钱。”思凡对黎若母亲说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跟骗子一样……”
“这不是骗，这是用你的能力去帮助别人。”思凡说道。
“真的？”伯母再三问道。
“当然是真的！”思凡说道，自己就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
“那我试试……”
思凡跟黎若告别，便回到了房间，重新打开直播，第一个进来的是早晨的女子，“大师，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感觉现在真的太好了，我的好运来了！”
“真的假的？”直播间里的人赶紧问道。
“多亏了大师，把我的霉运赶走了。你不知道，今天我去医院还是倒霉的，医生给我扎针都扎了三次才扎上，可大师说完之后，下午便来了好多人来看我，其中就有我暗恋的男神，他已经对我表白了，我真的太幸福了，谢谢大师！”
女孩说着，连连刷了两个礼物。
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妇女，穿得挺朴实的，“大师，今天上午我老公去世了。”
“你要算什么？”思凡问道。
“算我还有多长时间。”
思凡算了一番，说道：“你还能活很久。”
“我活这么久有什么用呢？干活又挣不了钱，还要遭受儿子儿媳的嫌弃。你能不能用我的命换回我老公？”
“不行！各人有各人的命！”思凡说道。
“活着真累。”妇女说完，便退了出去。
屏幕难得安静了片刻，不多时，便又有人进了直播间。
“大师，你能算算他的财运吗？”镜头中出现了两个人，女子指着男子问道。
思凡一看，两人手上缠着红绳，看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思凡算了一下，男子一生中并无大富大贵。
女子的脸明显变了。
“谢谢大师！”男子说完，便匆匆挂了视频。
思凡结束了直播。
之前在天庭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睡觉的，醒来呢，就听月老念叨，总说人间疾苦，她从来都不懂什么是人间疾苦。
可现在，她似乎有些懂了。
思凡在附近的小饭馆里吃饭，忽然看见一对熟悉的身影，他们不就是刚才在直播间里的情侣吗？
“我们都谈了8年了，你不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和我分手！”男子苦苦挽留道。
“这八年我已经受够了！每天在狭窄的连一个窗户都没有的出租屋里醒来，跟别人挤在一起刷牙，抢厕所！匆匆赶着早班车去上班的生活了！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那就放手吧！”女子说道。
“你不是说你愿意陪着我，一起努力吗？”男子问道。
“可是我努力过了啊！努力了这么多年，你依然还是之前的样子！”女子抱着头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有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大多数人则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猛地甩开了男子的手。
“我一刻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女子哭着跑开了。
只留下男子愣在原地，良久，他从包里摸出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吸烟有害健康！”思凡说道。
“健康？”男子苦笑道，“健康哪有钱重要啊！”
思凡看着男子说道：“你要用健康换钱吗？”
“如果能换的话，我早就换了！”男子说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我带你去换。”思凡说着，示意男子跟着自己。
“这女孩子看着挺小的，不会是贩卖器官之类的人吧。”最近缅北被噶腰子的事情都被爆出了很多，自己不会也遇到了吧。
“人体的很多器官，都可以卖钱。”思凡说着，掰着手一一列举道，“眼睛，心，还有……”
思凡想了半天，丝毫想不起来那天黎若对自己说的后面的东西了。
“算了，就这两样应该能换不少钱吧！”思凡笑着说道。
男子越听越心慌，谁知前面的女子忽然停了下来，“你确定要换？”
“不，不换了！”
男子说着，连忙转身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