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庆和老伴对视一眼就明白过来,之前老太太不是没说过,要是她那外甥女没回老家那边读书就好了的话。
说不定楚向前现在就不会认识薛静兰,而是和她外甥女看对眼了。
本来都没报希望了,没想到来一趟港岛,还有这惊喜。
至于外甥女才15岁的事,现在看来反而更好。
先娶了薛静兰,等楚向前和薛静兰发现夫妻生活不协调时,说不定薛静兰自己就会动了找个帮手的心思。
宫长庆默默点点头,正想说话,就见医馆大门被人猛的推开,楚向前下意识就站在师傅、师娘前面,顺带着也把宫二挡在了后面。
伸手往腰间时,才发现猎刀刚才和大衣西服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正想着一有危险,就从随身空间里掏枪的心思,就见来人是一线天。
楚向前顿时放心了下来。
嘴上却喝道,“干什么的?”
一线天见宫二好好的坐在主位上,身旁还站着老姜。
立马意识到,刚才打飞木桩的就是面前这年轻人。
心里暗暗震惊不已,自己像他这年龄时,别说打飞木桩了,就是全盛期,想做到都不容易。
毕竟能用来当木人桩的木头,少说也有脸盆粗细。
就算让人用斧头去砍,都得几十、上百下。
宫二住在这里多年,当然知道一线天搬到附近当个理发师傅,为的就是想近一点看看自己。
可宫二心有所属,后来年龄大了又常年被病痛折磨,也早就断了情情爱爱的心思。
一线天也紧守礼节,从未表露过对宫二的爱意。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当个邻居,谁也不打扰谁,心里却也惦记着对方。
当然,宫二的惦记是感激和朋友之谊。
时间久了反倒更像是老友。
“向前,这是一线天,你喊他师叔就是了。”
见宫二开口,楚向前忙放下戒备,抱拳行礼道,“晚辈楚向前,宫长庆先生、陈盛兰女士的徒弟,学过一点八卦和形意。
今天刚陪着师傅师娘来看师姑,师叔有礼了。”
一线天瞬间对楚向前好感爆棚,“我姓刘,你喊我刘师叔或者一线天都行。”
楚向前一愣,一旁的宫二和老姜也是诧异起来。
大家做邻居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一线天说,他姓刘。
只是具体名字不说,看样子肯定是有仇人,或者过去犯了什么大案,不得不隐姓埋名。
甚至他那理发店登记的名字,大概率是假的。
却又不想骗楚向前,或者说不想骗宫二,这才报了自己姓什么。
楚向前思索几秒,暗道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当年刺杀某个督军的那个人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既然出现那么多影视剧里的人物,肯定和真实历史有一些区别。
再说,追述过往已经没意义了,只要知道一线天打过小本子,又早早来了港岛就行了。
等楚向前和一线天打过招呼后,宫二开口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个晚饭。顺便帮我好好陪向前喝一杯,免得老姜和我大哥两个人加起来,都喝不过他一个。”
一线天眼睛一亮,“小楚的酒量这么好?”
楚向前哈哈一笑,“师叔,论别的,我不敢说大话。可要论喝酒,我还没醉过。”
晚上老姜露了一手,一桌子北方菜,虽然菜只有4道,但这分量确实让楚向前吃了一惊。
一个多小时后,宫二和老太太陈盛兰吃好了下桌,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楚向前一个人轮流向宫长庆、老姜、一线天敬酒。
一线天一开始还一点不怂,可十几轮过去,喝了快一斤的宫长庆以旅途劳顿为由,主动不喝了后,一线天没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实在是楚向前喝了三斤半,却一点事都没有,自己和老姜再能喝,也比不过酒桶。
只能换个方式,由敬酒变成划拳。
陈盛兰见状,嘴角一笑,宫二今天的心情也极好,笑着问道,“嫂子,伱笑什么?难不成向前划拳比喝酒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