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老婆娘都镇不住,这院子里说话最管用的,自然还是他易中海。
易中海刚想说话,却见楚向前摆摆手打断,然后看向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院子您见识最广,这事您说管,那我就去派出所看看。
只要不是大事,今儿晚上我就带贾东旭回来。”
众人一愣,没想到楚向前居然只认聋老太太,易中海这下是心里恼怒不已,却又不敢发作出来。
说白了,他这个一大爷在院子里威望很高,可在街道、居委会的人眼里,就是个管事的老头。
甚至这院子里的邻居,也不过是不想多事、没必要和易中海结仇结怨。
同时易中海平日里处事确实还算公证,这才会听他的话。
否则但凡涉及到大家的利益,你看人家还会不会听他的。
所以易中海很多时候,做事之前,会把自己处于道德制高点,这才能压住院子里的其他人。
而且认真算起来,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其实当的没想象中那么舒服。
他用道德压制别人,往往自己出的东西,出的钱也是最多。
每次捐款,从来都是易中海第一,他才有资格,让别人也捐款。
然后利用刘海中什么都想和自己比比的心思,都不用开口,刘海中出的钱肯定是第二。
再利用傻柱和许大茂的矛盾,轻松就让两人出钱出力。
院子里的其他人见状,再困难也得出个一毛、两毛的,才不会被院子里的人孤立。
可楚向前一上来,就说自己听聋老太太的,那不就是说,他们三个大爷在他面前,至少在这院子里没资格指派他。
易中海心里大急,这要是压不住楚向前,今后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听他的。
更别说爱国、爱民、刘光天、闫解放已经唯楚向前马首是瞻。
刘光福那小子,还有姜家小子、赵家小子一看到他,就已经起身围了过去。
自发的站在楚向前身后。
楚向前见聋老太太装着听不清的样子,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易中海再怎么不是,也是实实在在为聋老太太养老的人。
而且易中海和一大妈照顾老太太也算尽心尽力。
就算亲儿子都不见得比他们夫妻俩做的好。
楚向前撇了眼易中海,也不多说,看向刘海中和闫阜贵,“既然老太太耳朵不好,那三位大爷也别开全院大会了。
毕竟这事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三个大爷商量好了,再到我家跟我说说,免得传出去对贾家的名声不好。”
贾张氏这下是一百个赞同,却不知道易中海心里已经后悔开这个全员大会,更气她根本没看出楚向前这是明摆着打击自己的威望。
说是三个大爷一起商量,其实只剩下救人这一条路。
但要是在全员大会里,由自己说服楚向前帮忙,那名声和好处全归他一个人。
要是三人一起商量,等于名声得一分为三。
楚向前见贾张氏都同意了,嘴角一笑,看向许大茂和娄晓娥,“大茂,你和我回家,我有点事和你说。”
许大茂忙站起来,乐呵呵的朝着傻柱露出个得意表情,屁颠、屁颠的跟着楚向前、爱国等小子去了前院。
娄晓娥和秦淮茹这才偷偷看着楚向前的背影,心里全是埋怨的骂了几句。
不过听到前院里,传来楚向前让爱国,把晾衣杆竖起来,免得碍事的话,秦淮茹的心跳不由加快起来。
之前就说好了,等什么时候看到帽儿胡同那院子的墙上,有竹竿竖在院子墙上,就说明楚向前正在院子里。
可这都四五天了,一直没见楚向前去那院子,搞的秦淮茹都觉得楚向前是不是腻歪了自己。
这两三天那是浑身不得劲。
现在一听这话,心跳的有些厉害,暗道明儿一早先去帽儿胡同那边打扫街面。
回到倒座房,楚向前对爱国、爱民、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几人说道,“我买下东厢房都快一个星期了,一直没得空收拾。
你们要是没事,今儿帮我收拾收拾,晚上我就搬过去住。”
几个小子忙满口答应,提桶、拿抹布、扫把和簸箕就去打扫。
楚向前这才借着柜子为掩饰,从仓库里拿出一根风干了的野猪鞭。
用报纸装着,交给许大茂。
“昨儿刚风干的,绝对新鲜。还有东西给你了,你先吃着看看效果,要是有用我们再说。”
许大茂大喜,仔细查看一番,其实他也看不出好坏,却还是装模作样的看了几分钟。
这才小心收起来,嘿嘿一笑说道,“正好我明儿借口说,要下乡寻摸野味和大鱼,厂里给了我一天假。
这个周六、周日能一直待在乡下,趁机好好试试。”
“你可悠着点吧”,楚向前装作关心的样子说道,“别一时心急,伤了身子。”
许大茂一点都不在乎的摆摆手,“放心好了,对付那些个寡妇我还不敢保证,但那些个小媳妇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你是不知道乡下现在不少人已经断粮了,我这是去救人,懂不懂?”